歷史上對先軫的評價如何,他的謀略在城濮之戰中很出色嗎?

時間 2021-05-11 23:33:37

1樓:晉公子

城濮之戰

從西元前636年回國即位,到西元前632年踐土會盟,晉文公僅僅花費了5年時間,就為晉國開創了乙份長達乙個半世紀的春秋霸業。

這是乙個歷史的奇蹟。

我們不妨將晉文公的這5年同春秋首霸齊桓公做個比較。《史記》記載:

是時周室微,唯齊、楚、秦、晉為強。晉初與會,獻公死,國內亂。秦穆公闢遠,不與中國會盟。

楚成王初收荊蠻有之,夷狄自置。唯獨齊為中國會盟,而桓公能宣其德,故諸侯賓會。

——《史記·齊太公世家》

司馬遷說當年齊國圖霸的時候,晉國才剛開始參與中原盟會,旋即因為晉獻公的離世陷入內亂,無力過問中原事務;

秦國僻處西方,中原盟會它並不參與;

至於楚國,那時楚成王的主要精力還在威服南方小國上頭。而且由於楚國文化自成體系,與中原禮制隔閡甚深,中原諸侯根本不承認楚國是他們當中的乙份子。

並世三大國,各有各的麻煩,於是領導中原諸侯的責任當仁不讓地落到了齊國的肩上。

這就是說,齊桓公的霸業是在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實現的,饒是這樣,他也用去了整整7年的光陰。

半個世紀過去了,當晉文公登上春秋爭霸的舞台,他所面臨的挑戰可遠比齊桓公當年艱鉅。

因為在西元前632年出兵爭霸之前,晉文公的爭霸對手楚成王距離霸業只有一步之遙了。

還在公子重耳離開齊國,踏上返國之路的時候,楚成王已經在泓水取得了對宋作戰的決定性勝利。

宋國失敗,使得原本已經威服鄭、許、陳、蔡等國的楚國勢力進一步向北擴張。楚成王不但娶衛文公之女為妻,與曹國通好,還迫使宋襄公的繼任者宋成公臣服於楚國。

將這些中原小國悉數收入囊中之後,楚成王開始對內亂不已的東方大國齊國出手。

西元前633年,魯國與齊國交惡,請求楚國給予軍事援助。楚成王趁機派遣大將申侯領兵伐齊,奪取了齊國的榖城,並就地扶植齊桓公的兒子公子雍成立傀儡政權,修築起進一步攻齊的橋頭堡。

在軍事高壓的同時,楚成王還適時地輔以政治分化,他將因內亂而逃往楚國避難的七位齊國公子全部任命為上大夫,意圖雙管齊下,威服齊國。

一旦齊國在楚國的強大壓力下屈膝稱臣,那麼楚國的霸主地位就再沒有人能夠撼動。爭霸,對晉文公來說就是一局搬不回的死棋。

可是,歷史雖然把這盤棋的先手賜予了楚成王,卻也為晉文公留下了最後乙個「做眼」的機會,這個「眼」便是宋國

就在齊、楚交兵的那個夏天,令楚國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屈服於楚國的宋成公見晉國日益強大,利用他父親宋襄公當年厚遇流浪公子重耳的這段淵源,改換了門庭投靠了晉國。

宋國一旦脫離楚國的控制,勢必會削弱楚國對更北方的齊國的力量投送。

因此西元前633年冬天,楚國糾集陳、蔡、鄭、許五國聯軍包圍宋都商丘。宋國大司馬公孫固被迫到晉國求援。

要不要出兵援宋呢?

如果不出兵,商丘遲早被楚軍攻破,楚國將更添聲勢,晉國則會因為見死不救而信譽掃地;

但如果出兵援宋,就意味著要在中原與楚國迎頭對撞,面對這個如日中天的南方大國,晉國有必勝的把握嗎?

當晉文公就援宋與否召集群臣廷議的時候,先軫朗聲說道:

「報施定霸,於今在矣!」

——《史記·晉世家》

擊潰楚國,成就霸業,在此一戰!

今天回看這段歷史,先軫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對城濮之戰前的晉、楚形勢,多數人都會注意到楚國在軍事上的顯著優勢。的確,在晉文公的治下晉國才獲得了短短四年的穩定時期,而楚成王已經領導楚國在爭霸的道路上前行了四十年了。以新興的晉國去單挑樹大根深的楚國,恐怕力有不逮。

但勝負的籌碼並不都在楚國一方。兩強爭霸,楚國的優勢是軍事,晉國的優勢是外交。

在春秋四大國中,秦國現在已經是晉國的盟友。而齊國呢,當年重耳奔齊的時候,曾經與齊國公室聯姻,又在齊國一住五年,這些都會成為齊、晉兩國結盟的催化劑。

一旦晉國與齊、秦結盟,形成了連手制楚的局面,軍事上的劣勢就會得到根本扭轉。

為了實現這一戰略目標,狐偃提議:

「楚新得曹而初於衛。若伐曹、衛,楚必救之,則宋免矣。」

——《史記·晉世家》

狐偃建議說,不要將軍隊直接開赴宋國解商丘之圍。因為長途遠征,疲於奔命的晉軍將在商丘對陣以逸待勞的楚軍,自己的側後方還會遭受楚國的盟國衛國與曹國的威脅,形勢太不利了。不如發兵攻衛,圍衛救宋

這樣做,一方面可以調動楚軍主力北上,自己反客為主;另一方面又可以打通黃河兩岸,建立起與齊國的聯絡。

正是按照狐偃的這個建議,晉軍從南河秘密渡河,突襲衛國的五鹿,並進軍斂盂。攻克斂盂之後,晉文公隨即與齊昭公舉行了盟會,齊、晉兩大國正式結成同盟關係。

兩大國結盟對衛國形成東西夾擊之勢,衛國的親楚政權立時崩潰,晉文公兵不血刃就占領了衛國,並進而攻破曹國都城陶丘,俘虜了曹共公。

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但是晉國拿下曹、衛之後,狐偃當初的戰略設想只是部分地達成了:

雖然晉國雖然成功地打通了與齊國的聯絡,爭取到了這個盟友。但楚軍主力並未受到晉軍的調動,他們對宋國的攻勢更急了!

這時,宋國再一次向晉國發出了求援訊號。

多年流亡的苦難經歷造就了晉文公「臨事而懼,好謀而成」的穩健風格。手握著宋國十萬火急的求援信,他不無憂慮地說:

「宋人告急,舍之則絕。告楚不許。我欲戰矣,齊、秦未可,若之何?」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

楚軍既然不受調動,晉軍只能南下援宋,否則宋國將折入楚國的麾下。但是在沒有得到齊、秦兩大國明確支援的情況下單挑楚國,晉國的勝算仍是不大啊。

如何是好?這時先軫向晉文公獻計說:

「讓宋國以割地為籌碼向齊、秦兩國請求援軍。而我們則將攻占的曹、衛兩國土地分給宋國作為補償。這樣一來,齊、秦兩國一定會被綁到我們的戰車上。」

齊國歷來的對外戰略都是控制魯、宋,西進中原。而秦穆公之所以與晉國結盟,目的就是想搭上這趟順風車,過問中原事務。對他們來說,宋國的求援可來得正是時候。

齊國和秦國決定接受宋國的求援,出兵參戰,楚國在這場爭霸戰爭中就變成了以一敵三,形勢急轉直下了。

審時度勢的楚成王當即下令放棄齊國的榖城,命楚軍統帥子玉撤離宋都商丘,成王自己則帥軍龜縮於申,以確保後方的安全。

楚成王實施全面戰略收縮的決定是正確的,但遺憾的是這個正確的命令,統帥子玉卻拒絕執行,因為他希望用一場勝利來壓服國內同僚對他的質疑。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楚成王既不能阻止他開戰,只好限制他的兵力使用,以防止這個剛愎自用的將軍在戰場上輸光楚國的家底兒。

2023年甲午戰敗之後,李鴻章回憶這場戰爭時曾經感嘆:以我北洋一隅敵日本一國,敗固宜矣!

晉楚城濮之戰以前,楚帥子玉面對的形勢可要比後來的李鴻章更加嚴峻,因為他是以一人敵三國。

當他帥軍向北方的曹國都城陶丘逼近的時候,晉文公適時地選擇後撤城濮,誘敵深入。

部將紛紛勸說子玉不可追擊,但他卻像乙個紅了眼的賭徒那樣固執己見,最終演成了楚國在城濮的大敗,子玉自己也揹負著戰敗的屈辱含恨自裁。

城濮大戰的失利推倒了多公尺諾骨牌,楚國的原先附屬國曹、衛、鄭等國像紛紛叛逃楚國的陣營,投入了晉國的麾下。

楚國自西元前642年以來苦心經營了10年的中原形勢全盤崩潰。

而在那廂,周都洛邑卻在舉行盛大的進獻楚俘的儀式。戰車一百輛,徒兵一千人,當晉文公恭敬地向周天子獻上這些從戰利品時,周天子終於正式將「伯」的稱號授予了晉文公。

這個一生奮鬥不息的政治家終於在66歲的老境超越了他曾經仰望的齊桓公,將自己響亮的名字書寫在了歷史的丹青竹簡之上。

節錄自「知乎」專欄——「晉公子讀《史記》」

2樓:大理宋氏

讀過《東周列國志》的人,都非常崇拜這位春秋時期的偉大統帥。他的外交和作戰謀劃天衣無縫,而且作為將軍,剛毅果敢,勇猛善哉。

英雄盡是山西彥,春秋的晉國從不缺人才,從早先的里克、荀息,到晉文公手下的文武雲集,到後面的幾代君主,都不缺人才,稱霸中原憑藉的是賞罰分明、選賢任能的規矩、制度,把人才籠絡到一塊。

先軫的死令人遺憾,但同樣感受到忠誠和人格魅力,維護賞罰分明的既定制度,自己作為元帥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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