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和評價理查施特勞斯的交響詩《英雄生涯》(Ein Heldenleben)?

時間 2021-06-05 02:38:13

1樓:十月石

貝多芬英雄交響曲的誕生象徵著人類自身創造力與社會體制的平衡關係達到歷史頂峰,換言之,生產力與生產關係終於相互適應,一種全新的生產方式被建立起來了。理查史特勞斯通過作曲的方式——即《英雄的生涯》試圖重建這種生產方式,但他(極其榮耀地)失敗了。在《英雄的生涯》中,體制性生產力的存在(如樂隊的巨型編制,精妙絕倫的動機樂思穿插)無比壯大,而與此同時人的主體性卻被削弱了。

普羅公尺修斯所直面的永恆輪迴與眾神火種生生不息的意志,在這裡消彌為叔本華式的表象的空無。

與阿爾卑斯山交響曲一樣,揚頌斯與RCO和巴廣先後錄製了兩版英雄的生涯。兩個錄音理念上基本一致,但巴廣的那一版闡釋得更為精到,音效也更加直接和輝煌。正如人們想象中的那樣,巴廣的這個錄音極富抒情性,儘管旋律線條是如此的舒展(英雄的愛人部分長達14分鐘),但這個錄音很多方面都令我聯想到作曲家本人或小克萊伯不到四十分鐘的演繹,音響集中而透明,分量較輕,詩意與高貴佔據著主導地位,不過揚頌斯還是努力在作品中挖掘出一種親切感。

英雄的愛人部分那種樂句間流利的綿延是揚頌斯的一大標誌性特色,只是我認為這裡的長音未能承載足夠的資訊量。英雄的戰場音效無比清晰,音響的層次一清二楚,大鼓擲地有聲,但仍遠非卡拉揚那種鋪天蓋地般的音響,揚頌斯的處理聽上去有著更多舞蹈般的輪廓,戰鬥被賦予了別樣的意味。殿後的兩個部分中,弦樂主導的安靜段落有時聽起像馬勒第十那般枯瘦和委婉。

英雄遁世的最後部分,世間事皆已塵埃落定,象徵英雄愛人的小提琴獨奏再次響起,但聽起來不像是來自愛人的溫暖撫慰,而是來自主人公內心無盡的孤獨。這並非是「蕭條風煙外,從此謝塵驛」般的心境,而是「恰如我心,此情脈脈」般的綿綿傾訴。

門格爾伯格41版依然是我的首選。那種史詩般的格局、生動的豐富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伯姆與巴廣的錄音糅合了作曲家本人的高貴氣度與門格爾伯格的奇崛壯麗。

巴比羅利的兩個版本來自他生命最後的幾個月份當中(BBCL或EMI),速度很慢,一開始並不吸引人,但是越聽越有味道,或許可說是浸透了叔本華式的生之意欲與苦惱,即使美好如愛情場景依然步履蹣跚,猶豫未決。巴比羅利詮釋了最為感人的戰鬥場面,這場無比遼闊的戰鬥有著太多的遲疑、無奈與力不從心——在這裡,唐吉訶德認清了巨人便是風車,卻依然不得不與風車大戰一場。英雄的遁世無疑正中巴比羅利下懷,那榮光的謝幕如同一輪落日的餘暉,西風殘照,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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