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日本現代建築設計大師隈研吾?

時間 2021-06-07 14:23:08

1樓:大盜

小夥伴說,從戰後幾近一路高歌的日本建築史中,大抵是找不到如隈研吾般創作手法如此具有轉折性的作者;

M2 1991 Kengo Kuma and Associates

那個造型及理論極具誇張,大有無所不及之勢的日本後現代,隈研吾的M2如記號堆積般佇立著,在都市的條理劃一之中是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突兀;論日本後現代時期的代表作,從竹山實的二號館到磯崎新的筑波中心大樓,都不曾像隈研吾般將單一記號代換放大到如此巨型的尺度,這嘲弄般的直接而又露骨的操作似乎已經在以荒誕的態度來喻示著後現代的窮途末路;自此,恍惚間,隈研吾幾乎是以自己的M2為反例,從後現代中徹底決裂,開始抵制主體性—那個以機能形式貫穿現代主義,以操作手法達至後現代頂峰的由作者意識而形成的形態主體,認為建築作為時刻對外部條件進行呼應的構築物,不應以強烈的主體性自完;

左:二番館外裝 1970 竹山実建築綜合研究所

右:TUKUBA II 1985 磯崎新アトリエ

從「建築慾望的終結」,「反物體」,到「負建築」,隈研吾一系列著作裡,周折反覆所言,即是設計行為本身所伴隨的設計物(主體)與自然物(客體)的二元對立,如何跨越主客這二者之間的對立—使「構築」以消隱的方式貼合「自然」—成為其後期設計思想體系的主軸;與此主軸相呼應的是所謂「粒子性」的操作手法—將形體進行細碎化的拆解消除,從而曖昧形體的清晰輪廓,形成由單一幾何形體複製排列而成的聚集體——如長城竹屋的木柵整列,中國美院的瓦格層壘,檮原木橋的梁架疊錯;隈研吾在歷史中尋求自我言論體系的合理性,從哥特樣式通過「粒子化」的細柱構造讓體量消隱,到Georges Seurat通過「粒子化」的點描進行對於自然的印象描繪;於其而言,「粒子化」的形態特徵似乎是能夠使得那個在後現代,曾經帶來與環境對立的巔峰的建築消隱,重歸於自然的最為合理的途徑;

上:竹屋 2002 Kengo Kuma and Associates

中:中國美術學院民芸博物館 2015 Kengo Kuma and Associates

下:檮原木橋ミュージアム 2010 Kengo Kuma and Associates

然而隈研吾的「粒子化」,這種以幾何形體的單一複製的空間的邏輯構成是如此的線性,幾乎只是單純從降低操作性來完成對於形體的消隱;Erwin Panofsky曾從經院哲學角度強調哥特形式細柱形體變化間的邏輯關聯,後印象派的點描畫法所依據的Goethe色彩論亦是強調不同色彩作用間所形成的意識情感;那些由「粒子化」而形成的的自然構成,幾乎都是以粒子間的差異性與關聯性為基礎;僅是將粒子群本身做為操作單位,按單一邏輯對空間進行無差別的抑或內向填充,抑或沿面縱擺的操作模式,似乎已將空間的構成邏輯過於扁平化,這一直接的體現幾乎就是隈研吾一直為人所詬病的操作易於模仿,形式偏於單調,空間過於表層;然而換以實用主義的立場,幾乎很難再找到比隈研吾更如此貼合市場的設計方式;強調建築消解的他,秉持著反工業資本的自然視角,迎合了樸素的上流審美,是環境主義下永恆的政治正確;「粒子化」的操作手法易於通過細節改變而進行重制,充分滿足資本市場的量化生產需求,並以最小的投入達至最大的產出。隈研吾的言說體系與建築形態在某種程度上有著或多或少的紕漏,然而這種在學術與市場間取得相應平衡的可能是另一種旁人無可匹及的精明與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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