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世界是荒謬的,你會怎麼做?

時間 2021-05-09 19:41:38

1樓:哲學一小口

那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本希臘神話,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些什麼。他氣度非凡,我竟一時看入了神,直到小朋友拍我才反應過來。男人走到人群中心坐下,好像準備要分享什麼。

「他是加繆,剛從阿爾及爾來到巴黎。」 在講座開始前,我可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這個世界是荒謬的,」 我沒想到加繆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聽他講下去,「我們對世界有很多期望,期望世界以這樣那樣的方式存在,但事實上這個世界根本不關心我們在想什麼。就這樣,人與世界之間就產生了一種不和諧。」

「又比如說吧,我們常常在想世界的意義,但這個世界只是乙個巨大的機器,日出日落,不為任何事情所改變,世界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所以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一切荒謬的起源咯?」我小聲發問。

「但是這種荒謬,不源於世界,也不起源於人。」加繆回答道,「荒謬存在的原因是人和世界間要求和回應之間的不對稱。如果沒有人或者沒有世界的話,荒謬根本不會產生。

荒謬其實是人和世界間唯一與真實的關係。

「行吧,這個世界是荒謬的,但這跟我們該如何存在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種荒謬?」

小朋友笑了笑,問我怎麼想。我想不明白,人生在乙個荒謬的世界裡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意義……

「自殺……」 聽到加繆說出這兩個字,整個咖啡館的人似乎都震驚了。

Albert Camus|阿爾貝·加繆

「……自殺,是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判斷生活是否值得過,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學的根本問題。」 加繆可算是把話說完整了。

「一般人對於荒謬有三種應對態度。第一種是肉體的自殺,人生荒謬無意思,於是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第二種是哲學的自殺

有些信徒努力神化荒謬,有些哲學家試圖尋找真理,不管是從理性還是非理性的角度出發,但說到底他們還是在逃避荒謬,因為在荒謬的精神看來,世界不是沒有理性,只是毫無理由而已。」

「這兩種態度都感覺慫慫的哎,第三種是什麼?」

「第三種態度是勇敢地活下去,並努力創造意義。意義是可以自由創造的。」 加繆拿起他手裡的希臘神話,講起了西西弗斯的故事,「西西弗斯因為欺騙眾神,所以被處罰終生都要受勞役之苦。

他要揹著重石上山,但每次石頭到達山頂的時候,石頭都會自動滾下山。西西弗斯必須重複把石頭推上山,看著石頭從山頂滾下,永無終結之日。」

「天哪,西西弗斯也太慘了吧,搬石頭這件事完全沒有意義啊。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就死了一了百了了。」

加繆喝了口咖啡,「但是,我們應該認為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西西弗斯被罰搬運巨石

「如果他在推動石塊的過程中,能夠改變自己的想法,認為自己的勞動是有意義的,那他就是幸福的人。我們必須假設薛西弗斯是幸福的,是因為認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嚴。反抗才能體現尊嚴。

西西弗斯被責為永罰,卻幸福,這是一種反抗,也是在這種條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

加繆繼續說道,「如果你們問我應該怎麼面對人類虛無的宿命,我會說做個反抗者。一旦將荒誕看做人類永恆的命運,人便接受了自身反抗的命運。西西弗斯正是荒誕人也是反抗者的代表。

他清醒地知道,無論他多少次將巨石推向山頂,它都會一次次滾落下來,這就是荒誕的宿命。然而,他不祈求悲憫、不肯請寬恕的態度,已經在精神上解除了懲罰。」

「我們每天遭受的苦難中,反抗所起的作用猶如『我思』在思想範疇所起的作用一樣。它是第乙個明顯的事實,然而這個事實使人擺脫了孤獨狀態。它使所有的人都接受了第一種價值。

我反抗,故我們存在。」加繆越說越激動。

「所以反抗的後果如何並不重要,反抗這件事就是在創造意義,反抗的過程就是幸福的。」我好像懂了一些。

「這種反抗更多的事精神層面上的反抗,不在於你怎麼做,而在於你怎麼想。」 加繆留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留下咖啡館的一群人陷入深思,忘了眼前早已變涼的咖啡。

作為乙個加繆小迷妹,最後給大家分享一下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的頒獎詞——

「他那嚴肅而又嚴厲的沉思試圖重建已被摧毀的東西,使正義在這個沒有正義的世界上成為可能,這一切都使他成為人道主義者,並且沒有忘記在地中海岸蒂巴薩的夏日耀眼的Sunny中呈現出的希臘美與均衡。」

1/卡繆:薛西弗斯之石 - EP79|香港01|哲學]

2/卡繆:關於荒謬的哲學 (11/07)|香港01|哲學

3/哲學新媒體 Philosophy Medium

4/加繆|《西西弗斯的神話》

5/加繆|《反抗者》

2樓:劉語絲Angela

其實,大多數人看到的世界,都不是真實的。

隔開我們與真實世界的,是我們自帶的有色眼鏡,是我們的好噁和偏見。

放棄好噁和偏見,就是放棄「我執」。越放棄我執,就越能接近「無我」境界,越能看清世界的真相。

——劉語絲Angela

3樓:陽光燦爛的日子

真正的哲學問題只有乙個,那就是自殺。

這是加謬的原話,我想這本身是在看透了世界荒謬性本質的基礎上,加謬發出的感慨。為什麼這麼說?

自尼采殺死了上帝之後,人類一直以來面對的乙個永恆問題(我們活著的意義)首次沒了靠山,必須自我解答。

因為上帝死了,所以,活著不在是上帝賜予的禮物,而成為每個人心底的那根刺,是呀,我們活著的意義在何處?

這種釜底抽薪式的問題,必然讓人開始認真審視自己的生活,然後,我們就真的會發現,我們每天忙忙碌碌,終其一生都圖了啥,一切彷彿就是乙個笑話,這種感覺必然導致一種深深的自嘲和荒謬感。

曾經傻傻呵呵的日子,忽然變成了一張很薄很薄的紗紙,在風裡毫無意義的飄盪,一切都變得可以質疑起來……

那麼,曾經困擾著我們的是生活表面的煩惱,柴公尺油鹽醬醋茶的煩惱,現在困擾著我們的將是,形而上的問題,這些都有什麼意義?繼續活下去有什麼意義?這本身變成了自殺者的問題。

加謬的厲害之處,在於他面對這個問題,是這樣思考的。既然生活本身已經變得荒謬可笑,那麼,就沒必要在糾結於生活表面那些個柴公尺油鹽的煩惱,也沒必要在乎他人對我們的定義,從自我感受出發,以我為準,自己去尋找屬於自己活著的意義。

就像西西弗斯一樣,不要在乎不斷滾落下來的石頭,也不要被成敗得失這些結果所束縛,將推石頭本身看做理所應當,推著就完事,於其中,眼睛向內,感受自己的感受,感受自己存在的意義。

加謬最可貴的精神就在於,面對意義本身,無關乎向外索取,眼睛向內,活的深刻,也許,這個終極問題本身也變得荒謬。

4樓:水晶伽雪

我會將我和世界分開,加構減構原我系統(被否定的充要折衷面)。以及分析和減免形制要素。

可能我不會存在,因為我並不一定構成。

我不信任世界,我是世界的產物,我……個體系統的自洽吃灰罷。不是說不自洽,只是說這種自洽恰是整體性的所有而不是部分對部分,整體的無致之部分的衰微,然後部分的量越減越少,最終吃灰了。

如果歷史算計了我,難道被侮辱的我也算我嗎?我只是客觀承認本我即客觀存在,「絕對理性的,客者自洽去」而非「絕對或相對的主觀自洽」,我決不承認原我,因為原我不是我造的且不是我能掌握的,是掌握我的而又同我一體的,是消亡中的消亡,是套中套,罪中罪,是折衷。亦作現代犬儒色彩。

價值原罪非價值本罪,也不應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約摸搞不成,不合理,不合純粹邏輯原理也不合現實邏輯。公正的東西我從沒見過,因為公正就是它本身的一切,單、純正之純正――整體性,我只是被迫在之系統基礎性去維繫乙個虛幻的系統性,我是經濟性的自構數,是虛無。

假如我用主觀去支援公正法。

插入一句:因為公正是經濟性的,機械性不是它的範疇,用不著。

那麼,我就反對時空性,就支援時空性又即歷史性本質的消亡,不存在歷史性,不存在時空性,因為為了時空性那公正的完整性,與其說前面的,不如總結為一句――為了那時間要素的本質公正,而否定時間,而只能弄死時間。

「時空倒流」是指空間可以置換堆疊,而本質時間是絕對的,已發生過的事不可從未發生,而事物的存在本而存在未曾為零,而時間是這樣,不能消滅的絕對。

我怎麼能相信公正呢?難道這世界中只剩下(/存在)公正了嗎?更主要的是,在我的回憶中,難道就只剩下公正了嗎?(這裡的我代指整體)

我相信不公正,乙份是不深刻的混沌與二序演算法,它是外質;乙份是深刻的源一與負和演算法,它是本質。

我知道他是一位優秀的人享受了他自主自在的一切,僅僅作為乙個數字與其數量的單值。

另乙個人,他,以美妙絕倫的風華換取了群眾的信任,這正是這副統子(/系統)的內化內參,它純粹為否定而否定,為悲哀而服務,具具象與抽象二要素之一體的深刻性,群眾也走向死亡的路……

5樓:一點黛色

既然提到《局外人》,那必須提一下它的開頭「今天 ,媽媽死了,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

很短,有很有深意,十分不符合常規。

它的時間是沒有意義的,今天,昨天,甚至很早很早的以前,都沒有區別。

它的人物,或者情感沒有意義,死的是誰,母親?其他人可以嗎?可以。

今天,鄰居死了,也可能是昨天 ,我不知道。但這就顯得可以理解。

荒謬是一種主觀情感。《局中人》作者加繆也曾說過「荒誕正是清醒的理性對於其侷限性的承認。"

誠然,這世上有太多荒謬了,讀書工作賺錢買房結婚生子,但更多時候,我們是像鴨子般被趕上架的。我們不想走這條路,但別人都這麼走。我們不想哭,但別人都在哭泣。

我們全力奔跑,遠不及他人乘車而去。

社會是糟糕的。

夜晚,人閒下來,情感也趁機氾濫。

我這時便會隨便找張紙,中間劃一道,左邊我擁有的,右邊我希望有的。一番下來,發現自己擁有的也不少,可以維持生活所需。而希望有的,也不是如星辰般遙遙不可及。

不太忙時,鳥鳴便會趁機鑽進耳朵,於是我抬頭,看到了綠樹,生機勃勃的,幾十年扎根此地的。我看到不太藍的天,雲既白又黑。再擠出點時間,就去自然中走走,山巍巍而立,水汩汩而流。

世界是美好的。

羅曼.羅蘭說過,「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知道世界真相後,仍去熱愛它。」

我一直奉為真理。

世間荒謬,人對這世間也無大作用,但人可以賦予自己意義。

如何心安?好好吃一頓,玩一場,洗個澡再睡個好覺。

你會發現,活著好像也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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