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為何在普通話中有這麼多讀音?它們都是怎麼來的?

時間 2021-05-11 12:55:45

1樓:jointer

從蔣介石的石shek會被誤譯為申可看出,lak的k不發音,只是口形,其效果相當於la,而在近代被誤讀為i u 或略去,la略去了就是la,變成i的就是lai,變成u的就是lau,a在中古會讀,la會讀l,lau會讀lu,還有人會把u倒過來讀u,lu音近luo或lo。

2樓:

lào音在其他答案解釋得很清楚了,就是合規律的正統白讀音。類似的有藥yak-yao,著driak-zhao,雀tsiak-qiao,嚼dziak-jiao,薄bak-bao。

題主提到了北韓語,這個對應其實更廣大:學hak-xiáo,角kak-jiǎo,剝pak-bāo,邈mak-miǎo

以及乙個相對野雞的樸pak-piáo。

3樓:柳漫

只要了解正統官話——南京官話,很容易解釋。

落,中古音lak。音韻學叫ak為中古鐸母,是個入聲韻母。普通話的là是滯古層,因為韻腹和中古音一樣都是a。

南京話lo5,5表示第五聲入聲。中古鐸母ak在南京官話中基本全演變成o5,比如還有「薄」字。演變過程大概是/ak/->//->/o/。

普通話的luò源自明清權威漢語——南京話的lo5,是文讀層。南京話也有la5音,也是滯古層。

4樓:「已登出」

1.lào是白讀。

2.luò是文讀。應該來自中原官話。

3.là是音變構詞。(音義都不同)

4.lè也是文讀,與luò只是開合口的不同,而且兩音相互排斥。比如「落」音luò不音lè,「樂」音lè不音luò。

5樓:李溯本 Unancha

找個「白」字跟「落」對應著看吧!

一白:bak → pa

落:lak → la

二白:bak → bk → paj

落:lak → lk → law

三白:bak → bk → pe → p 或 p落:lak → lk → lo → lw

本來一等 ak 和二等 ak 是一樣的韻腹,但後來二等介音逐漸被省略掉,為了繼續保持對立,通常一等就往後移,而二等不動或往前移!@虹橋浪音 的設想其實有一定的合理性,漢語在某個階段曾經一等帶垂音色彩,二等帶咽音色彩?朱曉農也說,發兒化音時通常伴隨著多少有些咽化,看來頂音和咽音之間是有些關聯的,而咽音應該比頂音更適合解釋為什麼二等字的韻腹都好兒變成 a 吧,不信你自己發發試試~~

6樓:驕陽

不同歷史層次的讀音,在文白異讀裡反映出來了。

落,宕攝鐸韻字。中古的演變暫且不說,這裡談一下近古以來的歷時和共時的比較。

宕江攝入聲字在北京話乃至冀魯官話中,有3種情況:①讀如效攝,au;②讀如果攝,如uo、y等(冀魯官話大多為u、y等形式);③讀如假攝二等字,a、ia。當然,這三種讀音「落」字都有。

一、根據前人統計,《中原音韻》宕江攝(鐸藥覺)歸類情況如下:

其中,歸入蕭豪韻的字(模擬如今讀如效攝)比歸入歌戈韻(模擬如今讀如果攝)的字多。因此,高曉虹(2001)認為,在十三四世紀的大都話裡,古鐸韻字大多讀蕭豪韻,讀歌戈韻的是少數;古藥覺二韻字基本上也讀蕭豪韻,讀歌戈韻的很少。也就是說,讀如效攝的讀音佔優勢,這也是比較早期的白讀音。

等到了明代的北京話,《重訂司馬溫公等韻圖經》好《合併字學集韻》體現出,宕江攝清入聲字已經大部分讀如果攝字了。

簡言之,元代北京話lao佔優勢(白),明代北京話luo佔優勢(文),如今兩者都有。

那麼,落讀la的音怎麼來的,我們看一下共時層面的比較。

二、從共時層面來說,我們先做一下冀魯官話的內部比較。

冀魯官話中,宕江攝入聲字讀如效攝的字由北向南逐漸減少。

1.保唐片宕江攝入聲字多數有效攝讀音。

2.石濟片有分化,德州、臨清及其以北地區效攝讀音佔優勢,聊城、濟南、新泰等地,讀如果攝的佔優勢。另外濟南、新泰等地還有讀如假攝二等字的讀音,比如:

雹pa,這些字目前僅限於「落雹剝角」四字。膠遼官話中,萊西、平度等地「雹子」讀為pats。

3.滄惠片與保唐片大體一致,讀如效攝的讀音佔優勢。

讀如效攝和讀如果攝的分界線大體在臨清和聊城——博興和壽光一帶

讀如假攝二等字的情況較少見,目前僅存在於「落雹剝角」四字,這是更古一層的白讀,一般認為在官話中比讀如效攝更早。

由於元明以來,北京作為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有非語言本身的音素(如移民)在推動著讀音層次的變化。因此,北京話保有這三類發音可以認為是人口流動和語言接觸的結果。

參考文獻:高曉虹,2001,北京話入聲字文白異讀的歷史層次[J],語文研究第2期

7樓:暮無井見鈴

首先就問題來說,中古不一定只有 lak 這種讀音。就日語音讀來說,音讀是分不開漢語的 ak/auk 的(若兩者均存在)。漢音屋三經常用 -iku 表示,吳音也存在此現象,其中 ku 對應的是 uk 。

從而 raku 可能對應 lak 或 lauk 。

官話中,中古收 -k 的入聲韻在演變中復化是常有的現象(這裡舉北京話的較早層次):

鐸覺藥變成 -au ;

屋三變成 -ou ;

陌二麥(及職二)變成 -ai ;

德變成 -ei 。

這些復化發生於何時,以及是否同時發生存在爭議。

就 ak/auk 來說,上古兩者並存。兩晉時一三等的 ak 和 auk 失去對立,成為中古鐸藥兩韻。大概稍晚一些時二等 auk 和 ok 也失去對立,成為中古覺韻。

中晚唐時鐸覺藥三韻基本只有介音區別。

(在更早的時候,二等 ak 的主母音前高化,成為中古陌二韻。而三等 ak 也有部分前高化,併入昔/陌三韻)

至於音值怎麼合併仍存爭議。我現在想的是宕江陽聲合併到 ang ,入聲合併到 auk 。但認為完全合併到 ak ,復化是後起的似乎也說得通。

8樓:msoeg

不要低估中古音的爭議程度。

往前看,與「落」中古同音的「樂」上古在宵部入聲。宵部入聲(的大部分)大概是 *-auk 的樣子。

往後看,宕江在中古晚期就合流了,初唐時期的古體詩裡宕江通押就是日常。江韻怎麼看都不像收 /a/,否則「雙」「幢」的合口成分變不出來。

綜上,中古時期「落」讀如 /lɑuk/ 的可能性也是不低的,正好也可以跟隔壁的庚清韻或曰梗攝字拉開距離。

往後演變兩條路。一條是整個 /uk/ 韻尾一起掉(韻圖三四等條件下變化比較複雜,此處不表),變成 /lɑ/(後面可能還掛著個喉塞音之類的沒存在感的東西,此處不表),然後因為開音節光環走上 /lɑ/→/l/→/l/ 的鏈變路(當然也有可能一步到位,此處不表),停到哪步算哪步,一般會走完但滯古的也不少。畢竟方言混雜嘛。

另一條就是掛掉 /k/ 但強化 /u/,於是成了 /lɑu/。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晚期中古十四攝圖。

9樓:博物學家沈豆豆

我們縣的江淮官話裡只有「luok」和「luk」兩個個讀音,可以算是文白異讀。還有「烙」字,我們發音也只有「luok」,普通話讀作「lao」。還有唐山的樂亭縣,「樂」發音為「lao」。

從比較典型的淮語,慢慢過渡到我們縣城具有濃重中官味道的縣城口音,韻母一直是在變化的,湖對岸淮安地區的「u」到了我們縣沿湖地區就變成了「uo」到了縣城就變成了「e」,這同時也是我們縣城方言從老派到新派的演化過程。

據此推測,北京方言的「落」的讀音也有乙個和這個相似的演化過程,而且最終還演化出了「lao」這個讀音。演化過程中的不同形態都被保留了下來,用於不同的語意中。所以現在的「落」這麼多讀音,可能就是演化過程中的眾多形態吧,也可以理解成北京方言的文白異讀現象。

題外話,普通話吸收了北京方言的許多白讀作為口語發音,我們這些母語不是北京話的人聽著是真的彆扭。比如「熟」讀作「shou」,「落」讀作「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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