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五美吟》究竟是怎樣的詩作水平呢?

時間 2021-05-10 03:18:23

1樓:幻櫻

不談文學技藝,不懂這個。

倒是找到了幾首很應景的……聽聽跨越百年萬里的共鳴吧……

西施:分享Pentangle的單曲《High Germany》:

High Germany

分享Martin Carthy的單曲《High Ger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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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分享Cécile Corbel的單曲《La fiancé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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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分享Blackmore's Night的單曲《Catherine Howard's 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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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分享Caprice的單曲《The Dole of the King's Daug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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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拂:分享Angelika Sacher & Klaus Bergmaier的單曲《Auf, auf zum Kampf》:

Auf, auf zum Kampf

這幾位女主人公皆可欣、可羨、可悲、可嘆……

2樓:

她要能寫,也就能嫁薛蟠,倒是又了結一樁公案,黛玉可/否嫁呆霸王。這詩的水平送給蒲松齡插在聊齋裡面,假託鄉野無甚跟腳的狐妖之作,還算相稱。

3樓:蔓玫

看到現有的答案,其實我是有點訝異的——沒想到這麼多小夥伴會覺得它「違和」「牽強」。

已有許多珠玉在前,我不想再說這組詩的專業水準,或分析是否偽作。我只是很想說乙個自己私人化的感受——

我不覺得「違和」。恰恰相反,我覺得它們對於林黛玉,乃至對整個《紅樓夢》的情節發展,都是非常好的補充,甚至提公升。

人說《紅》中的詩詞都是為人物量身定做,因此高明。但乙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是,《紅》中的人物,尤其是幾位主角,性格本身就不是固定的,也不是扁平的。

薛寶釵是山中高士晶瑩雪沒錯,我們印象中的她,似乎也只該寫些「珍重芳姿晝掩門」之類的句子。但曹雪芹也給她安排了辛辣的《螃蟹詠》,(看上去)躊躇滿志的《柳絮詞》。

你能說這樣的詩句不符合寶釵的人設嗎?仔細想想,恐怕不太說得出口。因為她的基調雖是冰雪洞明,但人家一開場也就介紹了,這姑娘是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熱」的。

那是她需要靠常年服藥才能壓抑的天性,也是她內心深處從未被徹底抹殺的真實存在。寫《螃蟹詠》《柳絮詞》的她,不是那個吃了藥之後,萬事皆看破不說破的睿智小姐姐,而是她體內那股暗流湧動的「熱」。

我覺得放在黛玉身上也是一樣的。

寫《五美吟》的黛玉,雖然還是小仙女,還是「堪憐詠絮才」的詩魂,但已不是那個「今夜安心大展奇才,將眾人壓倒」的黛玉了。

她會與寶釵推心置腹,也會對寶玉誠懇地噓寒問暖。她會給錢打發守夜的婆子,也會「每常閒了替你們家裡一算計」。甚至在尤二姐進了大觀園來,她也為她暗暗擔心、多加憫恤……這些早期從未出現過的閒筆,其實在最初那個敏感桀驁、目下無人、「我只為我的心」的黛玉身上,是很難完全成立的。

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轉變,原因也很簡單。她和她的愛情,她愛的人,都長大了。

正如目睹了齡官畫薔的寶玉大徹大悟,發現「從此是各人得各人的眼淚」,美好的事物並非都屬於他一般,黛玉也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這樣的開悟。她的感情已無需彷徨,價值已得以印證;對於「自我」,她是已沒有猶豫也沒有懷疑了的。所以你會看到最初安放在她身上的那些我執,都漸漸淡去,她會越來越多地,去關注「自我」以外的東西了。

所以我會覺得《五美吟》對於這番轉變是乙個非常好的註解。

按原文的說法,黛玉是:

「見古史中有才色的女子,終身遭際令人可欣可羨、可悲可嘆者甚多……因欲擇出數人,胡亂湊幾首詩以寄感慨。」

在開了上帝視角或偶像濾鏡的我們來看,這似乎是同為美才女的物傷其類;但對於當時的黛玉來講,她的既往經歷與這五美其實真的沒有太多相同相似之處。那些叫很多讀者覺得「違和」的地方,恰恰是最叫我驚動的魅力所在——戰爭的殘酷,生死的抉擇,制度的荒謬,權力的碾軋,變革的慷慨……她並未親歷,卻仍一一體會到了。

這個柔弱的、終日坐在大觀園中的、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在兒女情長與春花秋月之外,竟也獲得了勇氣與能力,去正視那些國破家亡,甚至忍不住要自我代入,進而站在另乙個視角對個體與群體的命運都發出慨嘆。

我覺得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很厲害的乙個設定。如古人所言,「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黛玉憐草木青,這我們是知道的。

但是要到這組詩,我才一下子意識到,原來她的乾坤也已經這麼大了。

有很多人說這些詩句不夠好。沒有新意。文采也平平。

但一來書中的設定不是這樣,二來對於此時的黛玉來講,她恐怕也並沒有想寫得多麼驚才絕豔,或者說,作者原本也沒打算在這裡還要讓她再驚才絕豔。前有海棠詩,後有桃花詞,論證黛玉才情的機會還少麼?

之於這一回,無論是誰寫的,無論有意或無意,卻都給黛玉安排了乙個態度。乙個非常悲憫、洞明、堅決、深遠,卻又非常無能為力的態度。

(我甚至覺得,到了這個階段,她與寶釵可以說是真正達到了「殊途同歸」的狀態:因為都太過聰明,所以都提前看到了宿命。)

當她帶著這樣的態度再往下走,要怎麼面對那些越來越嚴酷的風刀霜劍,越來越大規模的泥沙俱下,或許就都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了。

《紅》的結局佚失,直到今天我們仍無法知曉黛玉最終是會在何種情形下,懷抱何種心思逝去。但可以肯定的是,越往後,那瑟瑟的冷風越起來,傾倒的不是任何乙個人,而是乙個家族乃至乙個時代的命運。你沒有辦法把它們割裂開,無論世外仙姝還是鴻蒙頑石,沒有人能逃脫——又或者說,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一起以各自的方式覆滅,本就是他們注定要完成的任務。

從這個角度來說,黛玉的格局之拔高,心性之成長,個人命運之與環境動盪、家國覆滅聯絡在一起,私以為是完全合理的一件事。在我看來,這也正是《五美吟》之存在,甚至經由寶玉寶釵的眼,與他們的見證、認同一起存在,的必要性。

順便一提,別忘了後文還有寶玉的《姽嫿詞》。那麼長一大篇前後文,也是真正開始把女性命運與家國戰爭放在一起談的。

戰爭,仕途,權謀,這些東西好像一直被有意識地摒棄在大觀園之外。但事實是,它們一直存在,一直在以種種可見或不可見的方式,在影響所有人的命運。

P.S. 關於六十四回是否曹雪芹本人筆墨,我不懂,不妄言。

但此回中透露的部分細節,我認為其內容連貫性和整體水平並不在曹雪芹之下。正是在這一回裡,提到黛玉對尤二姐的擔心憐憫,以及寶玉曾偷將黛玉之詩抄錄流傳於外之事。光是這兩個細節,我就覺得作者筆力並不差。

P.S.S. 題主說的《桃花行》我也很喜歡,感覺是將「悲」與「豔」推至乙個巔峰:)

4樓:知月

六十四回,又是紅樓著名公案。

題主既然問的是詩,那麼就詩論詩而言,先上結論:《五美吟》倒真是實實在在做實了「小才微善」,偶有亮點,整體平庸。

一首詩寫得好不好,可以從言、象、意三個方面來衡量。

從《五美吟》的「言」來看,很顯然,直白,直白得有些乏味。造成這種直白的感覺,不是語句通俗,也不是缺少用典,而是淺, 是內容一覽無餘。只要過了那幾個生字關,作者的意思便已一覽無餘。

好的詩歌,語言本身應該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空間,而這幾首言與意之間幾乎是1:1,文字沒有張力,手法太嫩。

至於「象」,《五美吟》是詠史詩,和其他題材的詩歌相比,詠史詩的特別之處在於吟詠的物件是歷史。但畢竟不是史論,歷史故事也好人物也罷,需要剪下提煉後再熔入作者的情感與見解重塑成詩的意象來呈現,比如「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地下若逢陳後主,豈宜重問後庭花」「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五美吟》這幾首確實做了努力,但意象始終是模糊的,立不起來。

「一代傾城逐浪花」「絕艷驚人出漢宮」這種濫調不說了,像「腸斷烏騅夜嘯風,虞兮幽恨對重瞳」這樣的,和前面那些句子比起來,就好像畫個美人圖,那些是顧盼神飛一眼難忘,而這裡畫了半天只有個大致的輪廓,五官都看不清。

詠史詩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在立意上。即使沒能打造出這種熔事、景、情、議於一爐的意象,只要有新穎的立意,以觀點贏人,也可不失為佳作。《紅樓夢》裡在《五美吟》後,寶釵就曾比出王安石、歐陽修的《明妃曲》,說了番「善翻古人意』的理論。

《五美吟》確實走的是立意致勝的路子,但所詠的這幾個人物實在是被寫濫了,想翻出新的花樣並不容易。

那麼這幾首詩的立意究竟如何?

《西施》這一首,重複的是紅顏薄命的主題。反用東施效颦的典故是一大亮點,但並非首創也不為罕見。

《虞姬》四句話說了一件事:贊虞姬忠貞,嘲諷背叛沒有好下場。

《明妃》一首幾乎是王安石和歐陽修兩人《明妃曲》的組合,連文字都多有相似。看點是跳過了畫工毛延壽直接諷漢元帝無識人之明,這是五首詩中最深刻的一處。不過漢元帝的罵名背得其實也不少,這個諷刺力度距離「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的獨出心裁、「耳目所及尚如此,萬里安能制夷狄」的開闊視角尚有差距。

《綠珠》可能是《五美吟》中唯一存在歧義的。傾向於認為這首詩的觀點是石崇並不在乎綠珠(如賈寶玉感慨賈璉等人不知珍惜女兒),不過是命運造就了前生「頑福」死後「同歸」。個人而言那個「都緣頑福前生造」倒盡胃口,不過這倒可能是五首裡最能預示賈府與眾女兒命運的乙個。

《紅拂》寫得很女漢子氣,但風塵中之巨眼幾乎是紅拂公認的標籤了,從語言到內容都沒什麼新鮮。

所以說《五美吟》即使放在《紅樓夢》裡,也不算太高水平的詩作,打個分的話,算是及格,可能有點小加分,也就如此了。

還是忍不住說回作品。《紅樓夢》中已言明並不是想寫幾個才華橫溢的詩人,所以這幾首詩的水平高低,不構成質疑它們並非原作的原因。版本上的那些考證不說了,之所以感覺違和,一是這幾首詩不大符合林妹妹的詩風。

她說自己不喜歡李商隱,加上給香菱講詩提供的範本,顯然是嚴羽一派,追求的是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意境之美,而不是這種「以文字為詩,以議論為詩,以才學為詩」的路數,換句話說,即使她寫《五美吟》,也會通過營造意象與意境來寄託自己的情懷,而不是這樣赤裸裸地砸觀點。二來是《五美吟》的主題。詠史詩大多有寄託,奪古人酒杯澆自己塊壘。

《西施》說紅顏誤我,《虞姬》說捨身殉情,《明妃》說漢帝不能識美女,《綠珠》說石尉何曾重嬌嬈,《紅拂》說美人巨眼識英雄,一直重複的,是「遇」與「不遇」的主題,有那麼些「拚將一死酬知己」的意味在其中。林黛玉在書中雖與寶玉互認知己,卻是「換我心為你心」心心相印的「知己」,不是誰的價值要靠誰來發現,與「士為知己者死」那種「知己」是不一樣的。《五美吟》表現出來的「遇」與「不遇」、「識」與「不識」的主題,不像林黛玉,甚至也不像曹雪芹,更像是千百年來眾多士人在作詩時經常糾結的心結。

所以才懷疑,至少這五首詩會不會和那個「恩愛夫妻不到冬」的燈謎一樣,是某個文人補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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