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後宮是否真像宮鬥劇裡演的那麼血淋淋?

時間 2021-05-05 20:19:22

1樓:吾玉

在入冬時分,宮中瘋了兩位貴妃,忽然像中了邪似的,拿著刀子叫囂著要去切對方的手腳,皇上將她們打入了冷宮。

與此同時,皇后的夕和宮卻在乙個半夜,請進了一位身著斗篷的客人。

(一)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

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將它們變成雇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比如,一把牛骨梳,一座玲瓏骨盞,一枚瓷白的骨墜……她做過那麼多生意,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只要付得起酬勞,並有足夠的膽識,都能在深夜提燈,穿過重重街巷,避開種種喧囂,繞到南郊的一處靜謐小院,成為她骨齋的座上客。

她不喜人多,每每深夜才開門納客,且每夜只做乙個人的生意,來骨齋的主顧也得遵守她的規矩,不僅要提前預約,隨從還不能一起跟進去,只能與她單獨面對面,在幽靜的小屋,昏暗的燈盞下,緊張而又興奮地提出心中所求。

有趾高氣昂的宮中貴人,起先不將荀容放在眼中,既不預約,也不願單獨面見,吃了荀容幾次閉門羹,叫懷著同樣目的來找荀容的另一位貴人搶了先機,從荀容那得到了一支骨簪。

兩位貴人的命運立刻不可同日而語,得到骨簪的那位不久就蒙受皇恩,公升為宮中寵妃,另一位則被搶盡了風頭,不得不再次來到骨齋,老老實實地低下頭,懇求荀容的相助。

小院被夜色籠罩,月下的骨齋散發著神秘而詭譎的氣息,卻是再陰森可怖也抵不過人們心頭瘋狂滋長的慾望。

吃了幾次閉門羹的馮貴人,小心翼翼地踏入骨齋,終是在燭火搖曳中,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雕骨師。

她渾身罩在斗篷裡,臉色蒼白如雪,秀美的五官顯得十分溫柔,唯獨一雙眼睛清清冷冷,如深不見底的幽潭靜淵,說出來的話更是叫馮貴人大驚失色。

「什麼,要我一根骨頭?」

荀容面不改色地點頭,幽幽道:「否則貴人以為現在的李妃頭上那支骨簪是哪來的?」

從不曾得過皇上寵愛的女子,不願老死宮中,為了榮華富貴毅然咬牙,切下了自己的尾指,託荀容做成了一支骨簪,自此命途改變。

難怪馮貴人見她回宮後,左手小指就被白布包了起來,對外宣稱是不小心被刀子所傷,原來竟是……竟是用一根尾指,換了乙份恩寵!

陰風陣陣,烏鴉鳴叫,從骨齋出來的馮貴人臉色慘白,一瘸一拐,鞋襪被鮮血浸濕了大半,迎上來的婢女吃驚不已,馮貴人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嘴裡雖疼地抽氣,眼中卻滿是豁出去的興奮。

不過乙個腳趾,能打磨成兩隻耳環,替她換來聖上無盡的恩寵,簡直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

風拍窗櫺,嗚咽作響,主顧離去的小院一時寂靜無比,只有樹上幾隻寒鴉叫個不停。

屋裡的荀容看著托盤裡切下來的腳趾,久久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她舉著燈盞進了屏風後,取出榻上包袱裡的一架古琴,痴痴凝視著,眸中波光閃爍。

纖手輕輕撫過古琴的一絲一弦,眷戀得彷彿愛入骨髓,她將臉頰貼在琴上,淚水滑過嘴角的笑容,屋裡響起她聲如夢囈的呢喃:

「夷香,你等等我,我不會讓你孤單的……」

(二)在入冬時分,宮中瘋了兩位貴妃,都是新近才得寵的,卻不知為何,忽然像中了邪似的,瘋瘋癲癲地吵了起來,拿著刀子叫囂著要去切對方的手腳,叫滿宮駭然,而喜新厭舊,正好膩了的皇上更是大感嫌惡,隨手將她們打入了冷宮。

與此同時,皇后的夕和宮卻在乙個半夜,請進了一位身著斗篷的客人。

「姑娘好本事,輕而易舉便完成了本宮的測試,以馮李兩位蠢妃為題,叫她們一朝得寵,一朝又萬劫不復,本宮這才算真正見識到了何謂翻雲覆雨,佩服不已,再不敢疑心姑娘的能力。」

皇后娘娘的巧笑倩兮中,斗篷裡的荀容一直眉眼淡淡,垂首不語,彷彿那個設局下圈,在雕骨上做了手腳,先是以媚香讓皇上著迷,後又以瀾香讓兩位貴妃迷失心智,按照她錯誤的指導一步一步走入歧途的人不是自己。

這本來就只是皇后出給她的一道題,隨手指了兩個不得寵的貴人,看看她究竟有沒有能力通過考驗,結果自然不出所料,荀容在短短乙個月內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夕和宮中,皇后握住荀容的手,湊在她耳邊細聲囑咐:「王爺能否回心轉意就拜託姑娘了。」

荀容點了點頭,冰冷的手心動了動,從唇齒間溢位的聲音無一絲起伏:「是,娘娘請放心。」

一筆真正的交易這才要開始。

皇后口中的王爺是陳國允帝的胞弟,四王爺褚懷,皇后舊時的情人。

皇后要荀容做的,便是入得王府,接近褚懷,使褚懷回心轉意,重新愛上自己。

他們的情人關係在兩年前破裂,因為乙個宮廷琴師。

那琴師是個眉目如畫的男子,撫得一手好琴,在宮廷宴席上被褚懷一見傾心,瘋狂地迷戀上了。

後來琴師無故失蹤,皇后和褚懷也為此鬧翻了,這些年無論皇后怎樣做都無法和褚懷重修舊好,無奈之下,乙個名字闖入了她的視野,那便是剛來都城不久,傳說中有神秘力量的雕骨師,荀容。

千百條路都行不通的皇后,終於孤注一擲,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了這個罩在斗篷裡,不愛說話,不能見日,眼神清冷的奇人異士身上。

宋臨閣是皇后安排在荀容身邊的帶刀侍衛,說來是保護荀姑娘的安危,實則荀容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事關重大,皇后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荀容也不在意,只搬到了皇后指定的一處小院,將自己在南郊的器具都挪到了一間黑屋子裡,一面照常雕骨,一面靜等皇后的安排。

她不喜Sunny,不愛說話,成天對著一堆骨頭雕雕琢琢,這可苦了奉命不得離開寸步的宋臨閣。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帶刀侍衛,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竟然還是乙個長相秀美的姑娘。

宋臨閣個性開朗,愛說愛笑,離了兄弟們來辦這古怪的差事,簡直是煎熬,他終是在小黑屋裡憋不住,對著專心搗鼓一堆骨頭的荀容主動開口道:

「荀姑娘似乎不愛笑?」

荀容正在雕琢一尾蛇骨,欲將它做成一條腰環,聞言頭也不抬,聲音淡淡:

「我為什麼要對你笑,你又不是他。」

那語氣不慍不火,並無鄙夷或是不滿,有的只是不加掩飾,理所當然的直白,直白到叫人哭笑不得。

宋臨閣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幾聲後,沒話找話道:「他……是誰?」

他本來以為荀容不會回答,卻沒想到荀容一怔,放下了手中蛇骨,望向虛空,在昏暗的燭火中幽幽開口,聲如夢囈:

「他是我的先夫,我是他的……未亡人。」

(三)在小院住了半個月後,皇后的安排終於來了。

允帝大壽,宮中大擺壽宴,烟花滿天,熱鬧喜慶。

皇后安排荀容在宴席上撫琴賀壽,穿著當年琴師最愛穿的月白素衣,散下一頭琴師也曾散下的烏黑長髮,撫出一曲琴師最得意的作品,那首當年叫褚懷驚為天人的《拂香》。

種種安排滴水不漏,皇后胸有成竹,果然,當壽宴上荀容登台,素衣墨髮,纖手宛宛,於月下撫出那首熟悉的曲子時,案几前原本寂寥飲酒的四王爺褚懷眸光一亮,身子激顫間,幾乎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褚懷情難自已地邁開步子,俊顏微醺,踉踉蹌蹌地奔上前,一把抓住荀容的手腕,激動地語無倫次:

「夷香,是你嗎?夷香,你回來了是不是……」

滿堂大驚間,樂曲歌舞戛然而止,暗處的宋臨閣亦是心頭一緊,他未料到四王爺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一雙眸不由自主地就去關注荀容的表情。

她今夜脫下斗篷,散了長髮,清瘦的身姿換上素衣,叫他很是驚豔了一番。

他這才發現她竟是極高,極瘦,長髮包裹的身子如風中弱柳,一張臉更是蒼白如雪,叫人無來由地便起了憐惜之心。

此刻月下風中,荀容長髮飛揚,不驚不亂,對上褚懷的一雙眸清清冷冷,像是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她輕啟薄唇,緩緩勾起乙個緋涼的笑。

「不,王爺認錯人了,奴家喚作荀容,不是王爺口中的人。」

壽宴上一鬧,彷彿故景重現,允帝揮揮手,像當年賞賜夷香出去般,又將荀容賜給了自己最疼愛的胞弟。

宋臨閣自然作為暗衛,跟著荀容進了王爺府。

一切都在皇后的安排當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悠遠的琴聲在褚懷房中響了一夜,天方既白時,褚懷終於沉沉睡去。

那是兩年來,這個未曾展顏的王爺第一次安心睡去,像夷香還在一般。

他醒來後,握住荀容的手,貪戀地一寸一寸打量著她的臉龐,屋外已近黃昏,夕陽透過窗櫺灑在他們身上,散下的長髮替荀容遮住了那些溫暖的光芒,她只看著褚懷眸光痴痴,喃喃地對她道:

「你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像夷香,甚至還沒本王府中那幾個搜尋來的男寵像,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身上卻有夷香的氣息,那久違了的,本王夜夜都想夢到,夜夜卻都抓不住,虛無縹緲的氣息……」

褚懷將頭埋進了荀容懷中,深深呼吸著,在暮色四合裡,一點點摟緊她的腰肢,下了乙個決定。

他說:「本王要娶你,明媒正娶,不是小妾,不是寵姬,而是叫你做陳國的王妃。」

聲音在屋裡很清晰,一字一句,清晰到屋頂上的宋臨閣也聽得明明白白。

他按緊腰邊劍,不知為何,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湧上心頭,叫他無端端地堵得慌,只想快點聽到荀容拒絕,推開褚懷。

所幸,在下一瞬,荀容的聲音淡淡響起,依舊不慍不火,不帶一絲情緒。

「如果王爺在漫漫餘生裡只想對著乙個相似的影子,而不是自己真正深愛的那個人,那就娶吧,荀容悉聽尊便。」

(四)「你當真,當真能把夷香雕出來?」

在按照荀容的要求,連人帶一干器具搬到王府的一處小院後許久,褚懷都仍不敢相信,仍要不停地這般追問。

荀容眼波定定,也沒有不耐煩,每次都是看著褚懷緊張而又期盼的模樣,淡淡答道:

「奴家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王爺當信奴家。」

沒過多久,褚懷就弄來了荀容所需的幾樣材料——

一頭白鹿,一匣深海魚膠,一瓶雪蓮凝露,和他自己的一縷長髮。

荀容對褚懷道,給她一月之期,她必定還他乙個夷香。

褚懷欣喜若狂,傳令下去,府中上下都不得去打擾荀容,荀容的地位僅次於他。

但褚懷卻也是謹慎的,宋臨閣藏在暗處,親眼看著他倒了一顆藥在荀容手心。

那是補藥,也是毒藥,乙個月發作一次,需按時服用下一顆才能保命。

即使深陷情傷,褚懷也依舊洞若觀火,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

宋臨閣差點出聲制止,但理智禁錮住了他的身體,他雙手微顫,到底只能眼睜睜看著荀容拈起藥,無甚表情地吞了下去。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眸。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荀容不是個正常的女子,甚至根本不是個正常的人。

他看著她將褚懷送來的那頭白鹿殺了,放乾了血,將鮮血混在了凝露裡,然後親手將鹿肉剔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具完整的骨架和一雙冰凍起來的鹿眸。

她做這些事時利落乾脆,連鮮血濺到了臉上也不在意,完全沒有一絲尋常女子該有的害怕。

那雙白皙修長,看起來本該撫琴對弈的手,卻在月下握著刀子,手起刀落,將白鹿骨架一一分離開去,按照大小順序擺好。

他在暗處甚至依稀看見,她埋頭挑挑揀揀,最終在地上擺出了乙個人的形狀!

那些選好的骨頭拋進了藥爐裡,在特製的藥水中漫長地浸泡,直到泡得潔白光亮才被撈出,開始正式打磨。

但後面的步驟宋臨閣看不見了,因為荀容端著滿滿一盆撈出來的骨頭,進了最裡面的小屋,將門窗拉得嚴嚴實實,並明確表示,獨門秘術,閒人止步。

這閒人,除了指王府中的人外,自然還有躲在暗處的宋臨閣了。

每到那時,他就只能守在院中某個角落,倚月吹風,搖頭苦笑。

但一顆心卻是奇異得安定,像是知道,她在,他在,他們在同一處地方,沐浴著同一輪月,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如今,眼睜睜看著荀容吞下毒藥,面不改色,宋臨閣心中異樣的感覺愈加濃烈,他發誓從沒見過這樣的奇女子。

她對一切都無所謂,不驕不躁,不喜不悲,永遠淡然著眉眼,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只有提到「他」,那個她所謂的先夫時,她眼中才會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情感……

好奇心過盛的一品帶刀侍衛宋臨閣承認,自己在這一刻,動的不僅僅是好奇心了。

荀容每天都是深夜工作,白天睡覺,睡到黃昏時就起身,裹著斗篷獨自出門,一人去郊外的湖邊撫琴。

有了王爺的默許,府中沒有人敢攔她,也沒有人敢跟著,褚懷自然也不怕荀容一去不回,他甚至漸漸摸到了一些她的古怪性子。

所有人中,唯獨宋臨閣,他這個形影不離的暗衛,除了荀容深夜雕骨時不得打擾外,其餘時候能夠跟隨她去任何地方。

這讓宋臨閣覺得很慶幸,也陡然發現,自己竟早已……不知不覺愛上了這份任務。

或者說,是愛上了乙份獨一無二的神秘,乙個想解也解不開的謎團。

(五)已是隆冬時節,大風烈烈,郊外冰天雪地,湖面更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這樣冷的天氣裡,人人無不是想著在家圍廬暖酒,卻只有荀容這個瘋子才會每天雷打不動地到湖邊撫琴。

宋臨閣說出這話時,埋怨是假,語氣裡倒含了七分笑意,更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與歡喜。

歡喜這黃昏中的靜謐時光,歡喜這琴聲繚繞的荒郊野外,無人打擾,只有他和她的白雪天地。

他曾問過荀容,要她下次服藥時偷偷藏下一顆,帶到他手中,他認識不少江湖奇士,或許能夠找到解藥,讓她不再受控於四王爺褚懷。

但荀容是意料之中的拒絕了,淡淡道與他有何干係,徒留宋臨閣無限悵惘。

如今再次在湖邊看夕陽西下,宋臨閣舊話重提,未了,搖頭苦笑,嘆荀容是個既不怕冷,又不要命的瘋子。

年輕俊秀的帶刀侍衛以為自己將心思藏得很好,湖邊撫琴的荀容卻背影一頓,幽幽嘆了口氣。

「你莫要喜歡我,我不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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