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算不算儒學大師?

時間 2021-05-30 20:43:02

1樓:鑽石鼻子

董仲舒不參儒道之真,狂諏儒術之偽,所思所得實是名為讖緯之學的誅心邪術。但無論如何自此之後,儒家「吾性自足」以「道」為本的仁真「理智」被束之高閣,儒者「明明德」的內心之「光明」算是被董子的誅心之論給捧殺乾淨了。

董子幹的天大的「好事」,是人都知道,不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斷章取義式的偷梁換柱。這不過是他掩人耳目在皇帝面前耍耍嘴皮子罷了,可對人心歷史的影響卻已是決定性的。

這就像普羅提諾對柏拉圖的新「發展」,從具體的「理想國」到絕對又抽象的「太一」,所謂新柏拉圖主義者們生造出的外在於萬事萬物,又外在於人心的「絕對存在」。這不但未能去除柏拉圖理性精神裡隱含的極端化傾向,即所謂的「愛理智」,反倒更進一步,「太一」為當時及後世導致人類精神步入蒙昧的兩大一神宗教提供了哲學變體,諸如什麼「三位一體」和」道成肉身「等等,那直接導致了學術知識界基於自覺自願的宗教神秘化,實為中世紀全面黑暗的最具說服力的精神準備,總之為「害」至今不算,還要綿延不絕下去。

與之雷同,董仲舒不參儒道之真,狂諏儒術之偽,所思所得實是名為讖緯之學的誅心邪術。但無論如何自此之後,儒家「吾性自足」以「道」為本的仁真「理智」被束之高閣,儒者「明明德」的內心之「光明」算是被董子的誅心之論給捧殺乾淨了。而出仕心切的董仲舒實際想說的不過是「罷黜道儒,唯攻權術。

」所以我才說他假漢儒真法徒,開假道學之天下先,遺禍後世堪比焚書坑儒。

剩下的,隨諸位去讀,讀破天,可沒女媧幫你們補。別說我只會罵,諸位有空去看看簡明的『羅織經』這個歷代酷吏思想之承前啟後者,或許能平平某些人心裡這股盲目崇拜的「中二」執念。

2樓:稠魚燒

是大師。

儒學從漢朝開始,到以後2000多年的正統地位就是董仲舒奠定的,當然相對於孔孟來說董仲舒創立的是新儒學,君權神授是為了限制君主權力,不然武帝下什麼罪己詔?

3樓:掃葉

董仲舒當然是儒學大師,並且實在是背了太多黑鍋了。

孔子開出了儒家內聖外王的學問,簡單說就是對「王道」社會的嚮往與對「聖人」人格的追求。由此而衍化而來的各種君子修養與治國方案,前者以「仁」為中心,後者以「德」為中心。於內聖路向上,孔子只給出了現實層面具體的行為準則,而沒有給出更形而上的依據。

至《中庸》開始貫通天道,孟子把「仁」的追求歸於人性本善。這才使得儒家的道德修養有了形而上的依據。

但是在外王路向上,孔孟雖然都提出了「以德治國」「仁政」的治國方略。但是他們都沒有給這種依照「王道」理想而編制的治國方略提供形而上的依據,而是以「王道」的應然性來論述現實的應然性。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論語·為政》

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飢,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

「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

」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論語·顏淵》

葉公問政。子曰:「近者說,遠者來。」《論語·子路》

「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王往而徵之,夫誰與王敵?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孟子·梁惠王上》

好像一施仁政就「仁者無敵」,諸侯拜服了。從現實的角度來看,這當然是荒誕的。在那樣諸侯征戰的時期,你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你說「地方百里而可以王。」都是不切實際的,不可能的。但是,這裡的意義並不在於現實的可能,而在於孔孟對「王道」的信仰以及基於「王道」而對現實的不滿與批判。

董仲舒承孔孟而著重展開了儒家的外王路向。

故以德為國者,甘於飴蜜,固於膠漆,是以聖賢勉而崇本,而不敢失也。《春秋繁露·立元神》

故文德為貴,而威武為下,此天下之所以永全也。《春秋繁露·服制象》

先王顯德以示民,民樂而歌之以為詩,說而化之以為俗,故不令而自行,不禁而自止,從上之意,不待使之,若自然矣。《春秋繁露·身之養重於義》

這不僅繼承了孔子「為政以德」孟子「仁政」的學說,並且也是孔子「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內聖開出外王的路向。但是董仲舒所處的時代,已經是乙個統一的王朝,而不是再是諸侯割據。所以儒家外王的治國方略再用「地方百里而可以王」之類的理由來論述,則連荒誕的餘地都沒有了。

如何讓君主信服呢?董仲舒選擇了天道作為依據。

董仲舒的這個天道並不是僅僅是價值意義上的天道,說天意就是「仁」這就完了。他用陰陽五行的理論構建起了乙個存在意義上的天道。這個天道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陰陽五行,四季轉換,萬物枯榮,無不是天道的體現。以至「人副天數」「天人感應」,陰陽災異之說。在這樣的天道體系之下,他的外王理論就有了更高的依據與正當性。

孔子「為政以德」,孟子「保民而王」。然則無德會怎麼樣的。孟子說:

「賊人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這其實就是對「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的正反兩面的論述。在儒家看來,乙個政權的正當性就在於是否有「德」,君主是不是「以德配天」。在孔孟這裡,君王無道就會被取而代之,論據還只是現實經驗層面的總結。

董仲舒則能依據他構建起來的天道論證了其正當。

且天之生民,非為王也;而天立王,以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樂民者,天予之,其惡足以賊害民者,天奪之。……故夏無道而殷伐之,殷無道而周伐之,周無道而秦伐之,秦無道而漢伐之,有道伐無道,此天理也,所從來久矣。

《春秋繁露·堯舜不擅移湯武不專殺》

並且通過陰陽災異而時刻提醒著君王,要以德治國,不然就會倒霉。

天下和平,則災害不生。今災害生,見天下未和平也。天下所未和平者,天子之教化不行也。

詩曰:"有覺德行,四國順之。"覺者著也,王者有明著之德行於世,則四方莫不響應,風化善於彼矣。

《春秋繁露·郊語》

春秋何貴乎元而言之?元者,始也,言本正也;道,王道也;王者,人之始也。王正,則元氣和順……王不正,則上變天,賊氣並見。

五帝三王之治天下,不敢有君民之心,什一而稅,教以愛,使以忠,敬長老,親親而尊尊,不奪民時……《春秋繁露·王道》

董仲舒只不過是在新的歷史環境中為儒家外王理想構建了一套天道依據,使其更具有正當性和可行性。其內容仍是孔孟的外王理想。並且他所構建的體系實際上是在世俗皇權之上樹立了乙個更高層次的權威,用以約束皇權。

董仲舒天人三策,可疑處甚多,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歸於董仲舒頭上,值得商榷。

「三綱五常」有太多誤會。

反正,說董仲舒的學說是服務與迎合皇權,我覺得是偏頗不妥的。他當然是儒學大師。

樓上有位兄台說「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的危害。那實在是個誤會。

命令相曰:"大夫蠡、大夫種、大夫庸、大夫睪、大夫車成、越王與此五大夫謀伐吳,遂滅之,雪會稽之恥,卒為霸主,范蠡去之,種死之。寡人以此二大夫者為皆賢。

孔子曰:'殷有三仁。'今以越王之賢,與蠡種之能,此三人者,寡人亦以為越有三仁,其於君何如?

桓公決疑於管仲,寡人決疑於君。"仲舒伏地再拜,對曰:"仲舒智褊而學淺,不足以決之,雖然,王有問於臣,臣不敢不悉以對,禮也。

臣仲舒聞:昔者,魯君問於柳下惠曰:'我欲攻齊,何如?

'柳下惠對曰:'不可。'退而有憂色,曰:

'吾聞之也:謀伐國者,不問於仁人也,此何為至於我?'但見問而尚羞之,而況乃與為軸以伐吳乎!

其不宜明矣。以此觀之,越本無一仁,而安得三仁!仁人者,正其道不謀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致無為而習俗大化,可謂仁聖矣,三王是也;春秋之義,貴信而賤詐,詐人而勝之,雖有功,君子弗為也,是以仲尼之門,五尺童子言羞稱五伯,為其詐以成功,苟為而已也,故不足稱於大君子之門,五伯者比於他諸侯為賢者,比於仁賢,何賢之有?

譬猶珷玞比於美玉也。臣仲舒伏地再拜以聞。" 《春秋繁露·對膠西王越大夫不得為仁》

4樓:

個人認為董仲舒「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這一觀點對儒學自身乃至整個中華文化有著深遠的惡劣影響。這種影響遠甚於因大搞神秘主義而敗亡的王莽受到的神秘主義影響,因為後者在東漢儒生與文吏融合的過程中已經逐漸工具化。原始儒家講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一種有利於商業文明發展、更貼近人性的學說,經過董子這番改動,儒學逐漸走向束縛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利義對立。

5樓:劉國峰

與其說是儒學大師,毋寧說是儒教大師。董其人對於儒學理論並沒有大的修正,改進,只是迎合了統治心裡,並且神話了孔子,成功推廣了儒教。反觀道教就能明白,即便沒有董仲舒,也會有張仲舒,徐仲舒之流的。

自孔孟而始,儒家到儒教,到現在,都是既定之事實了。

6樓:月半徐

有的人聲稱是中山傳人,也有人聲稱是馬克思主義者。但是他們實際上呢?

看看馬克思的《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政變》,把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事兒說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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