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三國中桓範這個人

時間 2021-05-31 14:51:58

1樓:Zhao Alan

先說結論,桓範是乙個被高估的歷史人物。

在高平陵之變中,似乎曹家這邊明白人只有桓範一人,而「智障」曹爽不聽桓範的計策,最終被族滅。因而史家多為桓範惋惜而大罵曹爽窩囊廢豬腦子。

但這事兒你要是細想,就會覺得蹊蹺,曹爽為什麼在最要命的事情上完全不聽桓範的。桓範是真的被曹家人誤了嘛?

範南見爽,勸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徵四方以自輔。爽疑,羲又無言。範自謂羲曰:

「事昭然,卿用讀書何為邪!於今日卿等門戶倒矣!」俱不言

範又謂羲曰:「卿別營近在闕南,洛陽典農治在城外,呼召如意。今詣許昌,不過中宿,許昌別庫,足相被假;所憂當在穀食,而大司農印章在我身。

羲兄弟默然不從

桓範勸曹爽挾天子到許昌招天下兵馬討伐司馬懿,按理說曹爽此時合理的表現無非就是聽或不聽(從之,或不從,參照後面曹羲兄弟不從這句),但是史書卻用了「疑」這個字形容他的態度。曹爽疑什麼,司馬懿已經政變,或降或者戰已經很清楚了,除非他根本不信任桓範。

於時曹爽輔政,以范鄉里老宿,於九卿中特敬之,然不甚親也

啥意思,就是說桓範是曹爽鄉里的長輩,又位列九卿,所以曹爽比較敬重他,但是關係不算親近。給您供著敬著而已,您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曹爽就是這麼個態度。

及宣王起兵,閉城門,以范為曉事,乃指召之,欲使領中領軍。範欲應召,而其子諫之,以車駕在外,不如南出。範疑有頃,兒又促之。

而桓範呢,司馬懿起兵之後其實就有意拉攏他讓其擔任中領軍。一般的史官覺得桓範是支援曹家的鐵桿決不能投司馬懿,可是實際他怎麼表現的呢,「範欲應召」。最後還是等到兒子來了,給他分析了形勢,說天子在外跟隨曹爽。

那意思就是現在跟著曹爽贏面更大。結果桓範還在那兒遲疑呢,在兒子的一再催促下才下定決心。說白了,他也是首鼠兩端,立場不堅定的。

咱們現在開了上帝視角,已經知道了曹爽失了這次機會,最終下場就是滅族。你當然覺得曹爽愚不可及。可現代社會乙個滿腦袋物慾,整天想著錢,女人,車的凡夫俗子在曹爽的位置上又會怎麼做決定?

你大概會想,桓範這老小子從來就不是我的心腹,現在這個時間點來跟我說這些到底什麼用意?什麼用心?他從城裡出來,會不會是司馬老賊派來試探老子虛實的?

老子一旦聽他的把天子移駕許昌,在老賊和太后那兒坐實了謀反的罪名可咋整?難道真的只能反了嗎?不行,風險太大,老子的女人和車子怎麼辦啊?

老爹留下來的財富還要不要?司馬老賊雖然陰險,但不至於不顧顏面非要老子的命吧?朝堂之上,大家面子上從來都是過得去的呀,我和老賊做個交易,他應該會放過我。

嗯,是了。桓範這老小子,想要老子捨棄全部去做賭注,你丫瘋了,老子沒權一樣可以做富家翁!!

所以還笑話曹爽嗎?對照看看你每天身邊的事情,關照下你的內心,有沒有類似的得失進退,絕對有似曾相識。

心不正則意必亂,還能期望做成什麼大事?

題外話不說了,整個高平陵事變裡,桓範的表現配不上後世給他安的時運不濟的智者形象,頂多算是個身敗名裂的投機者。後世不恥司馬篡魏,產生同情心理,故而無形中拔高了桓範的形象。

歷史上真實的桓範,其實心胸狹隘,樂衷功名,又不甘人下。他的傳記裡除了高平陵之變這一段之外,基本就是講三個他不能容人,與人交惡的故事。說明這個人心術不正,德行不高,又不善於處理人之間的矛盾。

最後被滅三族,跟他的本性,本心有很大關係,不能把所有的鍋讓曹爽乙個人背了。

2樓:冷千山

桓範本是譙國龍亢桓氏後人,世代儒業,家學已《歐陽尚書》見稱,可見其學術底子無疑是儒家色彩。他所生存與活動的時代玄學方熾,儒業漸衰,所以他的仕途一直並不十分順利,故性格中狷介一面有所放大,也是人之常情。至於他後來的失敗,並不能簡單地歸結為:

愚忠與死節。因為,「擇主而侍」並不是儒家提倡的入世法則,更不是今文經學所倡導的斡旋乾坤,經緯家國的進取精神,我個人覺得其死是偶然因素,但其死無意中卻銜接了古樸儒學的原始要素。要之,擇主而侍,忽用忽廢,本就是小儒所為,難稱善策。

擇機而動,一心一事,才是大儒風範,方為正途。原始儒家精神並不提倡限制皇權,而是主張建設體制,將一切納入規範的制度之中,這無疑是高明的,今天仍然有現實意義。

簡單舉個例子:如果所謂限制皇權,小儒常走的路子,就是通過教化皇嗣已達到仁治天下的目的,實際上遵循這條路子的實踐基本上失敗的,最慘烈的就是以方孝孺為首的儒士集團以儒術滲透儲君朱允炆,朱允炆也確實是難得的仁君,但其治理國家一塌糊塗,斷送了自己包括方孝孺在內的一大批儒士的性命與前程。

很簡單的現象,有明立國近三百年,除了前面幾個皇帝還有心治理國家,基本處於昏庸、腐敗、乃至外敵入侵的狀態,可就是這麼乙個搖搖欲墜的江山,仍然支撐了這麼多年,而且沒有出現什麼南北分治之類的局面,這就是奇蹟,而且是真正國之大儒創造的奇蹟。朱元璋有識人之才,用人之方,千古一帝,當無人能出其右。

需指出的是兩點:其一,擇機而動,並不是投機,所謂的待價而沽。其二,今文經學,並不是迂腐,所謂的一字萬言。

歷史並不那麼簡單,我們要找的就是被遮蔽的一面,人言並不足信,特別要警惕眾口一詞。

當下,熟人社會早已瓦解,眾口一詞就更不可信啦,相親一途幾近失效即是明證。

3樓:堯漫塵

桓範應該和楊修等量,智商高,但是情商不夠,謀一事有餘,謀大局不足,不過他倒不是個背信棄義的主。司馬懿召他,他本來可以有上中下三策,結果選了下策。可見在關鍵時刻思路不清。

4樓:

如何評價桓範?

先給我的結論:其才高卓,而不合世論;其謀足應,而不親明主;其人急介,而不能考槃。

第一,其才高卓,而不合世論。

桓範此人之才高於何處呢?

干寶《晉紀》雲:『爽從天子謁陵,桓範出赴曹爽。宣王謂蔣濟曰﹕「智囊往矣!

」濟曰﹕「範智則智矣,駑馬戀棧豆,爽必不能用也。」』(叔燏案:干寶時晉人,博學通覽,所陳之事,亦舊聞所遺留,此條必有所據)能得到司馬懿的「智囊」評價,桓範才高,可得佐證。

桓範建安末入丞相府,旋即受命編纂《皇覽》一書(叔燏案:此書乃類書之鼻祖),太和中,為中領軍尚書,持節都督青州、徐州二州軍事,後因鄭岐所奏,罷免。旋復為兗州刺史。

正始中,為大司農。

桓範字元則,世為冠族。建安末,入丞相府。延康中,為羽林左監。

以有文學,與王象等典集皇覽。明帝時為中領軍尚書,遷徵虜將軍、東中郎將,使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治下邳。與徐州刺史鄭岐爭屋,引節欲斬岐,為岐所奏,不直,坐免還。

復為兗州刺吏,怏怏不得意。又聞當轉為冀州牧……範亦竟稱疾,不赴冀州。正始中拜大司農。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縱觀其政治生涯歷程,不僅為文官吏治之事,還為武官兵治之事,因此《魏略》對其評價有過一句記載:

範前在台閣,號為曉事(《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

而到了正始為司農,職掌天下農事,鹽鐵、粗稅等,又能夠做到清正節省,此人才高,亦從此可見一斑。

及為司農,又以清省稱。(《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

除卻政治才能(吏治、兵治、輕重之術),桓範其人,還能夠著書立說,頗承後漢百家之氣。

範嘗抄撮漢書中諸雜事,自以意斟酌之,名曰世要論。(《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

然而其才雖高,卻很有不合時宜之處。何者?

(世要論)書中多論行兵,蓋三國割據,日尋干戈,故論世者。詳究之,雖列法家而無殘苛之語。(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叢書·世要論·敘》)這種強烈的論世之風,在正始年間,可以謂是異說。

正始之風,正是清談開始流行於世,桓範此時言論,足見其才有不合時宜之處。

第二,其謀足應,而不親明主

司馬懿謀誅曹爽,事發而桓範知,詐出城門而投奔曹爽,結果以爽前後疑慮,不及採用其意見,遂喪命於此。

及宣王起兵,閉城門,以范為曉事,乃指召之,欲使領中領軍。……范不從,乃突出至平昌城門,城門已閉。門候司蕃,故範舉吏也,範呼之,舉手中版以示之,矯曰:

「有詔召我,卿促開門!」……範南見爽,勸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徵四方以自輔。爽疑,羲又無言。

範自謂羲曰:「事昭然,卿用讀書何為邪!於今日卿等門戶倒矣!

」俱不言。範又謂羲曰:「卿別營近在闕南,洛陽典農治在城外,呼召如意。

今詣許昌,不過中宿,許昌別庫,足相被假;所憂當在穀食,而大司農印章在我身。」羲兄弟默然不從,中夜至五鼓,爽乃投刀於地,謂諸從駕群臣曰:「我度太傅意,亦不過欲令我兄弟向己也。

我獨有以不合於遠近耳!」遂進謂帝曰:「陛下作詔免臣官,報皇太后令。

」範知爽首免而己必坐唱義也。範乃曰:「老子今茲坐卿兄弟族矣!

」爽等既免,帝還宮,遂令範隨從。到洛水浮橋北,望見宣王,下車叩頭而無言。宣王呼范姓曰:

「桓大夫何為爾邪!」車駕入宮,有詔範還復位。範詣闕拜章謝,待報。

會司蕃詣鴻臚自首,具說範前臨出所道。宣王乃忿然曰:「誣人以反,於法何應?

」主者曰:「科律,反受其罪。」乃收范于闕下。

時人持範甚急,範謂部官曰:「徐之,我亦義士耳。」遂送廷尉。

當時之情況是,桓範不聽司馬懿啟用為中領軍的指令,逃於曹爽處;此時司馬懿啟用高柔行大將軍事,王觀接替桓範任中領軍,自己則以蔣濟為心腹,勒兵勤王。

大司農桓範出赴爽,蔣濟言於帝曰:「智囊往矣。」帝曰:

「爽與範內疏而智不及,駑馬戀短豆,必不能用也。」於是假司徒高柔節,行大將軍事,領爽營,謂柔曰:「君為周勃矣。

」命太僕王觀行中領軍,攝羲營。帝親帥太尉蔣濟等勒兵出迎天子,屯於洛水浮橋,上奏曰:……爽不通奏,留車駕宿伊水南,伐樹為鹿角,發屯兵數千人以守。

桓範果勸爽奉天子幸許昌,移檄徵天下兵。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詣帝,觀望風旨。帝數其過失,事止免官。

泰還以報爽,勸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諭爽,指洛水為誓,爽意信之。桓範等援引古今,諫說萬端。

終不能從,乃曰:「司馬公正當欲奪吾權耳。吾得以侯還第,不失為富家翁。

」範拊膺曰:「坐卿,滅吾族矣!」遂通帝奏。

既而有司劾黃門張當,併發爽與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黨與何晏、丁謐、鄧颺、畢軌、李勝、桓範等誅之。蔣濟曰:「曹真之勳,不可以不祀。

」帝不聽。(《晉書·宣帝紀》)

高柔,司馬懿許其為曹魏之周勃,假太后詔命其為大將軍,職掌外軍。

太傅司馬宣王奏免曹爽,皇太后詔召柔假節行大將軍事,據爽營。太傅謂柔曰:「君為周勃矣。

」爽誅,進封萬歲鄉侯。(《三國志·高柔傳》)而司馬遷和班固是這麼評價周勃的:

司馬遷:「絳侯周勃始為布衣時,鄙樸人也,才能不過凡庸。及從高祖定天下,在將相位,諸呂欲作亂,勃匡國家難,復之乎正。雖伊尹、周公,何以加哉!」(《史記·絳侯周勃世家·太史公曰》)

班固:「周勃為布衣時,鄙樸庸人,至登輔佐,匡國家難,誅諸呂,立孝文,為漢伊、周,何其盛也!」(《漢書·張陳王周傳第十》)而王觀此人,公正剛強,又與曹爽有嫌隙,《三國志·王觀傳》雲:

王觀字偉台,東郡廩丘人也。少孤貧勵志,太祖召為丞相文學掾,出為高唐、陽泉、酇、任令,所在稱治。文帝踐阼,入為尚書郎、廷尉監,出為南陽、涿郡太守。

涿北接鮮卑,數有寇盜,觀令邊民十家已上,屯居,築京候。時或有不願者,觀乃假遣朝吏,使歸助子弟,不與期會,但敕事訖各還。於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勸,旬日之中,一時俱成。

守禦有備,寇鈔以息。明帝即位,下詔書使郡縣條為劇、中、平者。主者欲言郡為中平,觀教曰:

「此郡濱近外虜,數有寇害,雲何不為劇邪?」主者曰:「若郡為外劇,恐於明府有任子。

」觀曰:「夫君者,所以為民也。今郡在外劇,則於役條當有降差。

豈可為太守之私而負一郡之民乎?」遂言為外劇郡,後送任子詣鄴。時觀但有一子而又幼弱。

其公心如此。觀治身清素,帥下以儉,僚屬承風,莫不自勵。

明帝幸許昌,召觀為治書侍御史,典行臺獄。時多有倉卒喜怒,而觀不阿意順指。太尉司馬宣王請觀為從事中郎,遷為尚書,出為河南尹,徙少府。

大將軍曹爽使材官張達斫家屋材,及諸私用之物,觀聞知,皆錄奪以沒官。少府統三尚方御府內藏玩弄之寶,爽等奢放,多有幹求,憚觀守法,乃徙為太僕。司馬宣王誅爽,使觀行中領軍,據爽弟羲營,賜爵關內侯,復為尚書,加駙馬都尉。

高貴鄉公即位,封中鄉亭侯。頃之,加光祿大夫,轉為右僕射。常道鄉公即位,進封陽鄉侯,增邑千戶,並前二千五百戶。

遷司空,固辭,不許,遣使即第拜授。就官數日,上送印綬,輒自輿歸里舍。薨於家,遺令藏足容棺,不設明器,不封不樹。

諡曰肅侯。子悝嗣。咸熙中,開建五等,以觀著勳前朝,改封悝膠東子。

(《三國志·王觀傳》)其時司馬懿謀誅曹爽,特地啟用為中領軍,職掌內府禁衛

司馬宣王誅爽,使觀行中領軍,據爽弟羲營,賜爵關內侯,復為尚書,加駙馬都尉。(《三國志·王觀傳》)

剩下那位蔣濟,則是司馬懿此謀之主心骨。

以此觀之,桓範此面對之人,實際上是,外軍內軍軍權均被把持,此時曹爽、曹羲等人實際上已失去反抗之資本,只有借助「帝命」,尚有可能做一番延遲(勸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徵四方以自輔。),然則桓範對爽、羲所言,應該沒辦法的辦法。至於其勸曹羲起兵,則應該是臨時的應急之策(時王觀已統中領軍,曹羲統中領軍有名無實,《諸夏侯曹傳》也說:

『宣王部勒兵馬,先據武庫,遂出屯洛水浮橋。』可見高平陵之變,桓範等已經失卻先機),這種臨時之策,只能是困獸猶鬥。

範南見爽,勸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徵四方以自輔。爽疑,羲又無言。範自謂羲曰:

「事昭然,卿用讀書何為邪!於今日卿等門戶倒矣!」俱不言。

範又謂羲曰:「卿別營近在闕南,洛陽典農治在城外,呼召如意。今詣許昌,不過中宿,許昌別庫,足相被假;所憂當在穀食,而大司農印章在我身。

」羲兄弟默然不從,中夜至五鼓,爽乃投刀於地,謂諸從駕群臣曰:「我度太傅意,亦不過欲令我兄弟向己也。我獨有以不合於遠近耳!

」遂進謂帝曰:「陛下作詔免臣官,報皇太后令。」範知爽首免而己必坐唱義也。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但是,桓範此時萬萬沒想到的是,曹爽、曹羲居然束手就擒,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十年正月,車駕朝高平陵,爽兄弟皆從。宣王部勒兵馬,先據武庫,遂出屯洛水浮橋。奏爽曰:

「臣昔從遼東還,先帝詔陛下、秦王及臣公升御床,把臣臂,深以後事為念。臣言『二祖亦屬臣以後事,(為念)此自陛下所見,無所憂苦;萬一有不如意,臣當以死奉明詔』。黃門令董箕等,才人侍疾者,皆所聞知。

今大將軍爽背棄顧命,敗亂國典,內則僭擬,外專威權;破壞諸營,盡據禁兵,群官要職,皆置所親;殿中宿衛,歷世舊人皆復斥出,欲置新人以樹私計;根據槃互,縱恣日甚。外既如此,又以黃門張當為都監,專共交關,看察至尊,侯伺神器,離間二宮,傷害骨肉。天下洶洶,人懷危懼,陛下但為寄坐,豈得久安!

此非先帝詔陛下及臣公升御床之本意也。臣雖朽邁,敢忘枉言?昔趙高極意,秦氏以滅;呂、霍早斷,漢祚永世。

此乃陛下之大鑑,臣受命之時也。太尉臣濟、尚書令臣孚等,皆以爽為有無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衛,奏永寧宮。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

臣輒敕主者及黃門令罷爽、羲、訓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車駕;敢有稽留,便以軍法從事。臣輒力疾,將兵屯洛水浮橋,伺察非常。」

爽得宣王奏事,不通,迫窘不知所為。司農沛國桓範聞兵起,不應太后召,矯詔開平昌門,拔取劍戟,略將門候,南奔爽。宣王知,曰:

「範畫策,爽必不能用範計。」范說爽使車駕幸許昌,招外兵。爽兄弟猶豫未決,範重謂羲曰:

「當今日,卿門戶求貧賤復可得乎?且匹夫持質一人,尚慾望活,今卿與天子相隨,令於天下,誰敢不應者?」羲猶不能納。

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說爽,使早自歸罪。爽於是遣允、泰詣宣王,歸罪請死,乃通宣王奏事。遂免爽兄弟,以侯還第。

《三國志·諸夏侯曹傳》還能夠說什麼呢?只能說桓範對於曹爽期望過高,押錯了寶。

第三,其人急介,而不能考槃。

桓範其出身為儒學世家,這點可以參考 @黃粱的所引田餘慶先生的《東晉門閥政治》一書所聞。因此桓範此人有儒者一些特有的「氣息」。首先是特別看重面子。兩件事可證。

其一是,桓範即將轉任冀州牧,結果以當時冀州長官呂昭年紀入仕皆在桓範之後,不願共事,搞的他夫人調笑他說「當年你都督青州、徐州軍事,結果因為不願意屈尊鄭岐之下而致使辭官,眾人都嘲笑你說你這個人難為下,現在你又因為呂昭不當冀州牧,你這是難為上啊」。萬萬沒想到啊,桓範居然惱羞成怒,拿刀的刀柄上的刀環直接撞他夫人的肚子,結果搞的當時有孕的夫人因此流產,而夫人自己也因此而死(這是何等的尼瑪臥槽,居然對著孕期的老婆下手,搞出一屍兩命)。然後桓範就不去上人冀州牧了,州牧了,牧了,了。

明帝時為中領軍尚書,遷徵虜將軍、東中郎將,使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治下邳。與徐州刺史鄭岐爭屋,引節欲斬岐,為岐所奏,不直,坐免還。復為兗州刺吏,怏怏不得意。

又聞當轉為冀州牧。是時冀州統屬鎮北,而鎮北將軍呂昭才實仕進,本在範後。範謂其妻仲長曰:

「我寧作諸卿,向三公長跪耳,不能為呂子展屈也。」其妻曰:「君前在東,坐欲擅斬徐州刺史,眾人謂君難為作下,今復羞為呂屈,是復難為作上也。

」範忿其言觸實,乃以刀環撞其腹。妻時懷孕,遂墮胎死。範亦竟稱疾,不赴冀州。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其二是,桓範寫完《世要論》,給蔣濟看,蔣濟不看,桓範居然自黑罵蔣濟。

範嘗抄撮漢書中諸雜事,自以意斟酌之,名曰世要論。蔣濟為太尉,嘗與范會社下,群卿列坐有數人,範懷其所撰,欲以示濟,謂濟當虛心觀之。範出其書以示左右,左右傳之示濟,濟不肯視,范心恨之。

因論他事,乃發怒謂濟曰:「我祖薄德,公輩何似邪?」濟性雖彊毅,亦知範剛毅,睨而不應,各罷。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其次是桓範這個人不果決,大主意上沒點見斷力。

當時司馬懿起兵的時候,召桓範當中領軍,桓範想去,他兒子跳出來說,爸,皇帝還在城外,你別去,你要去南邊,去祖國最需要你的地方。桓範居然就猶豫了,猶豫了,豫了。然後,經不起兒子勸,往南邊去了,去了,了。

(尼瑪當時老子坑兒子,現在兒子坑老子,一報還一報,蒼天饒過誰?)

及宣王起兵,閉城門,以范為曉事,乃指召之,欲使領中領軍。範欲應召,而其子諫之,以車駕在外,不如南出。範疑有頃,兒又促之。範欲去而司農丞吏皆止範。范不從,乃突出至平昌城門。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

所以綜上所述,桓範這個人,有政治能力,但是他缺乏一點政治遠見,為人上清正才能,但是也受這種狷介的毛病,好面子。突然想起諸葛亮評價孟公威、石廣元他們的話「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桓範能做到大司農,這是他政治生涯的峰頂了。

其他的嘛

他也是凡人

參考資料:

《三國志》

《晉書》

《玉函山房輯佚叢書》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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