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 我要去和親了 為開頭寫乙個故事?

時間 2021-05-06 03:53:01

1樓:燕微雨

(微虐帶甜HE,女主有腦有顏,男主超蘇,已完結,放心入) 我要去和親了,但我不是公主。

真正的公主不願意去,揍了我一頓後,我自(被)請(逼)代替她去和親。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我正在將軍府做著美夢,半夜被來傳旨的全喜公公給拎進了宮。

聽到這個訊息,我頓時睡意全無!時值北匈奴與我大周兩軍交戰之際,公主為什麼會去北匈奴和親?最關鍵的是我爹就是那個正在領兵打仗的將軍。皇上這會兒宣我進宮,是要向我問責嗎?

正想著,值守的小太監那句報門聲嚇了我一跳:「唐姑娘覲見。」

我抬頭,發現玉華殿燈火通明,但卻寂靜無聲,心想不應該呀,依著公主的脾氣,不得鬧騰死?

誰知剛走進殿內,還未站穩,就啪地一聲挨了一巴掌,抬眼就看見長公主齊允湄怒氣沖沖地瞪著我:「你爹打了敗仗,憑什麼要讓我來承受這惡果?」

敗了?之前不是還傳訊戰局穩定,我方勝利有望嗎?我驚出一身冷汗,膝蓋也沒閒著,本著多年來在宮裡求生存的經驗,立即跪倒在地,抱住公主大腿哀求:「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皇后拉起我,替我理了理散亂的髮絲,一如往常那般柔和:「公主正在氣頭上,你別怪她,任誰也不想嫁去那北漠荒蠻之地,更何況我和皇上就這麼乙個女兒。你倆年紀相仿,從小又在一塊兒長大,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喜歡你。

」看樣子不是要找我問罪,不然皇后也會是這個態度,我胡亂抹了把眼淚問:「皇后娘娘,我爹他……」

另一邊沉著一張臉的皇帝,將火漆軍報扔給我,我爬過去,撿起來,看見一行字:「威遠將軍戰敗,人現在被北匈奴扣押著,隨信附上北匈奴求親國書。」

「匈奴人在國書裡,除了要求娶朕的長公主之外,還提出了開放邊境五城作通商互市之用。」皇帝見我手抖得厲害,直接補充了國書上的內容。

我聽得心驚肉跳,匈奴人這哪是在求和,分明是在擺勝利者的姿態要挾大周天子。

不對,皇上為什麼要給我一介女流講這些國事,難道只是因為我是那位戰敗被俘的將軍唐定山的女兒?還是在威遠將軍戰敗,北匈奴要求公主和親的訊息還未散播出去之際?

想到這裡,我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他們,皇后眼眶微紅,這是乙個母親的苦心,加上公主盛怒的巴掌,以及一旁沉著臉的皇帝。

這一家人,乙個唱紅臉乙個唱白臉,還有乙個黑臉似乎在等著為某事拍板。

我仔細咂摸皇后的那句:你們倆年紀相仿,又從小在一塊兒長大。是的,我不僅是那位戰敗將軍的女兒,我還是皇帝替公主甄選的伴讀,年齡相仿,身量相似,熟知對方喜好……

乙個大膽的想法從我心底掠過,我瞬間被驚著了。

我想起了夏良栖,那個與我青梅竹馬、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我們差不多同年被送進宮,又在漫長的宮廷歲月中同命相連,私定終身。就在昨天,他還特地給我送來一對宮燈,許諾等我爹爹此次凱旋回京,就會上門提親。

如果他知曉我如今身處這種局勢,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護住我。而我呢,除了背棄,什麼也不能做。

終於,我雙眼一閉,叩首道:「臣女明白,公主心裡苦,臣女打小跟公主一塊兒長大,自是不忍心公主去那荒漠之地。臣女斗膽,懇請皇上和娘娘恩准,讓臣女替嫁去北匈奴和親。」

「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用餘光瞥了瞥四周,宮人都已退下了,愈發肯定,這就是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只是兩國聯姻,給公主替嫁,風險極大,我這罪臣之女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這話不能讓他們來說,那樣有損皇家顏面。

我繼續哀求:「皇上,我與公主名為主僕,實際姐妹情篤。若公主受苦,臣女亦會百般煎熬,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臣女代替公主……」

皇后有些動容:「姚兒一片苦心,真是難得。只是前年國宴,北匈奴曾有使者來過,湄兒當晚也出席過。再說,這闔宮的悠悠之口,怕是堵不住。」

「沒問題的,我與公主年歲相當,身量也極為相似,又對公主的喜好極為熟悉……」我眼含熱淚,極力剖白我想替嫁的決心。

再說,替嫁這事,皇帝同意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插句嘴。這些場面話我還是聽得懂的,該演的戲碼還得做足。

終於,皇帝拍板了:「你想好了嗎?」

「我沒事,公主。這事,原本也是我們唐家人辦事不利。」

皇帝從座位上起身,吩咐道:「事不宜遲,皇后,你即刻安排人,將湄兒送去她外祖家。另外,送一副奠儀去將軍府,就說將軍府的小姐已失足落水而死。」

後半句,他是看著我說的,言下之意,世上再無唐清姚這個人。

這一巴掌,打得我太疼了,夏良栖聽到這個訊息會作何感想?可是我連個悲傷的表情都不能有。

「朕會對外宣稱,公主偶感風寒,身體不適,給你爭取些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宮裡學習禮儀。」他特意咬重了安心二字。

我知道,這是那巴掌過後的一顆糖,他表示不會追究我爹戰敗被俘一事。也許,還會竭力維護他在大周百姓心中的戰神形象。

我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乙個響頭,最後一次用了唐清姚的身份:「臣女,叩謝隆恩。」

他腳步頓了頓,走了。

「兒臣恭送父皇!」

隨後,公主的兩個貼身侍女進來,替我換上了公主的衣裙,戴上了乙個白色的面紗。我坐在那裡,看著齊允湄換了一身太監的衣服,跟著侍衛們出去了。

皇后目送她離開後,又在玉華殿坐了一會兒,方才回她的寢殿去。此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上朝的鐘聲響徹整個宮廷。

很快,太醫來給我請脈,我被告知需要臥床靜養。因此齊允湄的一母同胞的哥哥,當今的太子齊允汜來看他生病的妹妹時,我只能稱病不見。

這也是皇帝的意思,他連自個兒的兒子都瞞著,想必是怕夜長夢多。由此可見,我待在大周的日子不多了。

齊允汜來的時候,夏良栖也跟在他身後,神色不太好,大概是已經聽說我落水暴亡的訊息。

我只看了一眼,便熱淚盈眶,還得捏著鼻子應付齊允汜:「三哥,我沒事,只是鼻子堵得慌。」

齊允汜急得跳腳:「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父皇要送你去北匈奴和親的事,你知道嗎?」

我還看著夏良栖,他神情懨懨,身形也委頓了不少,下巴一片青青的胡茬。

「問你話呢。」齊允汜這暴脾氣,做了太子也沒見好多少。不過也能理解,他就這乙個妹妹,打死也不會想她這麼憋屈地去北漠和親。

夏良栖讓我心疼死了,一點也不想應付齊允汜了,只好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這事父皇和母後已跟我談過了,三哥,我身為大周的長公主,理當為大周百姓謀福祉。」

齊允汜見在我這裡使不上力,跺了跺腳:「放屁!我不跟你說了,我找母后去!」

目送夏良栖離開,我眼淚簌簌滾落,真的哭出了濃重的鼻音。

果真不出我所料,北匈奴迎親的使團很快就進京了。

此次帶領北匈奴使團的是敦裡單于的胞弟赤丹,他是北匈奴的左賢王,地位僅次於敦裡單于。在大周人眼裡,左賢王親至,足以顯示北匈奴求和的誠意了。

慶元十六年,冬月初七,大周天子在國賓館設宴款待匈奴使團。

而我在成為大周長公主的第二十三天,像乙個商品一樣,被帶去了宮宴上向北匈奴人展示教引嬤嬤的教導成果。

這是兩國政治集團之間的較量,我就是雙方對弈的棋盤上,一顆誰都可以拿捏的棋子。

匈奴人自以為俘虜了大周戰神,大周皇帝又同意了送公主去北匈奴和親,證明大周的確元氣大傷,走投無路了。於是左賢王毫不客氣的以想一睹公主風采的名義,要求我獻舞。

而我縱觀皇帝在此事上的表現,聯想他先前一系列興民強軍政令,猜想他就是想藉此機會示弱。至於為什麼非要通過嫁女來示弱,聖心難測,我不敢妄自揣測。

所以,在左賢王提出要一睹公主舞姿的時候,我盤算著不能太跌大周天子的份,選擇了公孫娘子的劍舞。

我去偏殿,脫去了繁複厚重的公主禮服,換上一襲紅色戎裝,頓覺輕鬆了不少。

經過這些天的訓練,我的一言一行,就連眼神,都與公主相差無幾了。

夏良栖今日也來了,和太子一道,難兄難弟般在席位上,一杯接一杯地糟蹋著上好的美酒。此前,我隔著屏風坐在皇后身側,他連看都沒朝我看上一眼。

我想,這樣也好,生離有時比死別更痛苦。

我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輕紗,用赤金冠牢牢固定在髮髻上,銅鏡裡只餘下一雙剪瞳秋水。

再次出現在大殿上,我忍住沒有去看夏良棲一眼。只是雙手執劍,起於心,發於勢,刺、砍、翻飛旋轉,騰挪。如燃燒在大殿裡的一團火焰,博得了滿堂喝彩。

左賢王赤丹看我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的讚賞:「真沒想到,公主的劍舞,一點也不輸草原兒女的豪邁英姿。」

我微微頷首致意,轉身朝皇帝和皇后下拜:「兒臣謹以此舞,獻給父皇母後,跪謝你們的養育之恩。」

皇帝對我的表現甚是滿意,揮揮手道:「你也累了,準你先回宮休息吧。」

作為棋子的自覺,我只能帶著先前伺候公主的兩個貼身侍女翠環和綠翹出了大殿。可是我還想看看夏良栖,哪怕是一間裝著他身影的屋子也行。

明日,皇帝會讓欽天監占卜我的出嫁日子,從此我將與他,山高水長,後會無期。

於是找藉口支開身邊人,先是藉口冷讓翠環回宮去給我取披風,待她走後,又摸了摸手腕說鐲子掉在了偏殿,讓綠翹回去找找。

等四周空無一人時,我才無力地靠著廊柱,靜靜垂淚。夜風吹過,刮在被眼淚浸濕的臉上,生疼。

綠翹到底怕我想不開,連累了她。急匆匆地去了,又急匆匆地回來了。

我含著淚,只能看見乙個黑影,也不想感嘆什麼時間苦短,只是認命地起身,朝內宮走去。還沒邁開步子,就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住。那人將頭放在我的肩窩處,拼命嗅著我身上的味道。

他雖然滿身酒氣,可是我依然十分肯定,是我的夏良栖。

「清姚,你還活著,真好!」他醉得厲害,舌頭都有些打結。

我四下裡望了一眼,既貪戀他的溫度,又不得不狠下心腸:「夏良栖,唐清姚已經死了,我是長公主齊允湄。」

他耍賴似的笑了:「那你怎麼不叫我放開你,嗯,清姚,齊允湄何時能容忍我這樣抱著她?」

「怎麼不可能,她少時不還吵鬧著要招你做駙馬嗎?」被他這一激,我瞬間原形畢露。「你怎麼知道是我?」

「早前太子就懷疑,你的死有蹊蹺。加之,他幾次去玉華殿,都沒見到公主的面。去將軍府祭奠的那天,他將這些疑慮說與我聽,我倆就開啟了你的棺木。

」他輕聲笑著:「今日你的身影,一出現在屏風後,我就認出你了。」

「那還喝那麼多酒?」

「高興嘛,一高興就想喝酒。清姚,你是我失而復得的珍寶。」他悶聲道。

可是我即將嫁作他人婦了。這話我沒說出口。哪有什麼失而復得,我知道,他也知道。

那天的對話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誰也不肯再錯失一點相守的時間。

我們凝望著彼此,直到綠翹的身影,真正出現。

欽天監很快就定下了我和親出嫁的日子,就在十天後。

我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時,正在用早膳,原本正在為出嫁前還能見到夏良栖一面高興。聽到這個訊息後,就死命後悔當初為什麼沒跟他好好告個別。

起碼得大度一點,讓他不要有心裡負擔,當娶親娶親,該生孩子生孩子。等太子登基為帝後,再謀圖個相國來噹噹,一展巨集圖之志。

也不用惦記我,因為我是心甘情願捨身救父,此乃奇女子所為。也算是了卻了我少時想闖蕩江湖,為俠一方的心願。

誰曾想,還真的等來乙個話別的機會。

皇帝下旨,賜我「安和」的封號,還舉行了乙個盛大的冊封典禮。我那一群兒時的玩伴,不對,是曾經那群跟在公主後邊屁顛屁顛瘋跑的世家子弟,都被恩准入宮慶賀。

我當然還是帶著面紗,應付這那群不知真假的世家子弟們。公主和親,乃高風亮節之事,誰也不能說喪氣話,除了讚賞還是讚賞。

我一面端莊地坐在那裡聽著他們不遺餘力的奉承,一邊雙眼放光地打量著他們送的賀禮,順便一一估個價。

直到夏良栖出現,將乙個金鑲玉的玉佩放在我面前的幾案上說:「這玉,我很早就修好了,但是一直沒給你。」

我抬眸看著他,喉頭哽咽,先前想好的話別,一句也說不出口。

我和夏良栖第一次見面,是慶元七年。

當時我爹剛剛在軍中顯露才能,初步扭轉了大周與北匈奴戰場的弱勢局面,受命去北方邊境常駐帶兵。

他離京前,親自將剛滿八歲的我送進了宮裡。

這是皇帝的意思,我年幼失母,爹爹又是孤兒出身,在京中無甚親族,他便以公主伴讀的名義將我召入宮廷,以養女的身份待我。

我娘親曾是江湖上名動一時的女俠客,幼時我頑劣,加之跟著她學了幾招功夫,常以江湖兒女自稱。

沒進宮前,闖了不少禍,名聲也跟著不好了。進宮後,還差點帶偏公主的淑女成長路線。

夏良栖也是在同一年被選為三皇子伴讀的,他是本朝御史大夫夏之彥的嫡子。

他的成長軌跡與我截然相反,五歲能誦詩書,六歲能成文章,為人處世端莊持重,是恪守禮儀的典範。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皇帝為慶賀即將上宮學的皇子公主舉辦的宮宴上。作為陪讀,我們倆都參加了,還在宮宴上打了一架。

起因是我喝了三皇子惡作劇遞給我的酒,受了慫恿,要和夏良栖比賽摔跤。

經過是夏良栖摔碎了我娘留給我的那塊玉。我便狠命地將他撲倒在地,死死地拽住他的髮髻,沒了章法地亂打亂咬。眸子裡含著淚,眼神卻透露出乙個孩子不該有的狠厲,徹底震懾了他。

結果是我一戰成名,因為夏良栖不僅受了傷,還受了罰。皇帝罰完之後,他老子又罰了一遍。

他因此記了我好久的仇,看見我都繞道走。

不久,我那剛到邊境的爹,就帶領大周軍隊打了一次大周建朝以來,前所未有的一次勝仗。

皇上一高興,就加封了他為威遠大將軍。我在宮裡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時常替那些愛捉弄宮女太監侍衛們打抱不平,動輒上手,因此得罪了不少勛貴家的子弟。

他們蓄謀已久,趁皇家春獵出遊之際,設計將我困在了陷阱裡。

一眾王八羔子圍著陷阱對我七零八落地嘲笑:「你得意什麼?神氣什麼?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你不過是被扣留在宮廷裡轄制你爹的乙個人質而已。」

我當時渾身沾滿了泥巴,陷阱被他們事先灌了水,我陷在淤泥裡無法動彈。氣勢卻一點不輸人:「你們等著,這話我會原樣帶到皇上跟前去,治你們乙個離間將心之罪!」

「喲,看來你也不笨嘛,知道你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你爹在邊疆就將心不穩了。那你就在這待著吧!」其中一人惡狠狠地朝我喊。

然後一群人哈哈笑著,用枯枝將陷阱重新掩蓋好,揚長而去。

天光暗下去的時候,我開始害怕了。這陷阱,明顯是哪個大膽的平民,偷偷潛進皇家園林設定的。證明這地方裡行宮夠遠,人跡罕至。

我也害怕那些人說的是真的,我爹就我乙個親人了。邊境戰事未平,若我失蹤,生死未卜的訊息傳過去,他會不會因此分心?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又困又餓,迷迷糊糊之際。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唐清姚,你在下邊嗎?」

是夏良栖,他今天沒有出現在那群少年人裡,我乙個激靈,急忙應聲:「我在,夏良栖,我在這兒。」

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他將覆蓋在上邊的枯枝一一拿開。手裡的火把映照著他眉清目秀的一張臉,神情嚴肅。他細細打量了我一番,「你怎麼掉下去的?」

他似乎不著急救我,也可能壓根救不想救。可我也明白,他是我脫困的唯一機會。

我本來脫口而出就要說出那群兔崽子,轉念一想,那些人裡有好些個與他交好。而我又跟他結過仇。想了想,垂眸說:「是我貪玩,追著一頭小花鹿,不小心跑遠了,掉進了陷阱裡。」

他噗嗤一聲笑了,「真沒想到,張牙舞爪的小霸王,也能有今天。」

說完,打著火把,轉身走了。

我急的大叫起來,連聲哀求他:「夏良栖,你別走。先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王八蛋,害你受罰。求求你,不要把我丟在這裡,我害怕……」

喊到最後,淚珠大顆大顆地滾下來。

這時,火光重新在頭頂亮起來,連帶夏良栖的臉一同出現。他將一捆繩子丟給我說:「喊什麼,我就乙個人,不去找棵結實點的樹,怎麼把你拉上來。瞧把你沒出息的。」

我抹了一把眼淚,泥水糊了眼也不管,破涕為笑。將繩子仔仔細細地拴在腰間,準備自己爬,卻發現陷在裡邊太久了,腿又酸又麻,根本動不了。

夏良栖看出來了,他說:「你別動,我拉你。」

大抵不太好使力,加之陷阱周邊也是滑的,折騰了半個多時辰,他才終於將我拉了上來。我乙個站立不穩,將他撲倒在地,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全部汗濕了。

我們腳抵腳,面對面地躺在一起,我也只夠到他胸前的。他說:「你快壓死我了,往旁邊挪一點。」

「我動不了了。」是真的,又餓又困,精疲力盡。

他說:「那就先這樣躺會兒,歇夠了,我揹你回去。」

我微微偏頭,藉著插在地上的火把的光,打量著夏良栖,身量頎長,眉目英挺,心想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他垂眸瞟了我一眼道:「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救你嗎?」

這我還真沒想過,算起來,他一向於我形同陌路,早年又結過仇,是最不可能來救我的人。

見我不說話,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相和』的故事聽過沒?你以為我前些年,在宮宴上吃了虧,沒再找你茬,是真的怕了你嗎?」

他語氣輕蔑:「我讓著你,是因為我爹跟我說,我身為大周皇子的伴讀,將來會為人臣子,理應維護大周朝局穩定。你爹爹身為武將,在外領軍作戰,護好你,就是在維護朝局穩定。

這也是皇上為什麼要將你接進宮裡的原因。」

「可他們說,皇上接我進宮,不是憐我孤弱,而是為了轄制我爹爹……」我的委屈一湧而上。

「唐清姚。」他喊了我一聲,制止了我即將出口的大逆不道的話:「你要記住,皇上接你進宮,就是體恤臣下,是皇恩浩蕩。」

我哼唧兩下,悶聲道:「若我娘親還活著多好,我爹爹出門打仗,我就跟著她去闖蕩江湖。」

可是她若活著,也許會更加身不由己吧。

我不再說話了,任由夏良栖將我背起,專心致志地伏在他肩頭哭,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

回到行宮,他替我打了圓場。他本就是眾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是所有子弟們的榜樣,他的話,自然是所有人的都信的。

送我回房間,安置好我後,他對我說:「唐清姚,你以後有什麼心裡話,可以來找我說。」

我自然不會去找夏良栖說心裡話,乙個混世魔王和乙個孩子典範能有什麼共同話語可講。直到我有次撞見夏良栖在宮學院牆下偷偷垂淚。

當時我正在脫了鞋子,挽著裙裾在池塘裡抓魚。看見夏良栖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裡攥著陳夫子今天剛教習的那卷《策論》,一邊讀,一邊克制而隱忍地哭著。

我想了想,從腰間掏出早間藏在懷裡的一包糖果子,遞給他說:「吃這個,吃完就好了。我每次難過的時候,就吃這個。」

他聽見我的聲音,慌忙抹去眼淚,渾身戒備,待看見是我的時候,神情又放鬆了許多。遲疑了一下,從我手裡接過紙包,我嫌他動作慢,又奪過來,喂了一顆到他唇邊。

隨後在他身邊坐下,將赤腳擱在石頭上曬著,正準備跟夏良栖說話,卻見他紅著臉轉開了頭。我伸手給他扳正,問:「夏良栖,你為什麼哭?」

他梗著脖子答:「我沒哭,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哭了?」

我哈哈一笑,指著自己的眼睛說:「左眼右眼都看見了。順便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在哭我才過來的,因為你哭的時候,跟平常那個一板一眼的夏良栖不一樣。我的糖果子,不會給那個夏良栖吃。」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會哭的你,跟我才像。」我拿起一顆果子,丟進嘴裡,搖頭晃腦地說。「我知道你為什麼哭,是不是因為三皇子昨日的功課沒做好,夫子罰了你。

就像公主沒管理好自己的言行,我就會被教引嬤嬤罰一樣。會覺得委屈對不對?委屈了,哭出來才對。

」他愣了一下說:「你說得對,我們倆是很像。」

那天,我們坐在那裡,相互吐槽了許多事。那之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確切地說,我是他的小尾巴。

上文課的時候,我回答不上夫子的問題時,他會偷偷傳紙條給我。倘若我不幸被罰,抄書十遍,有九遍是他的筆跡。夫子偏愛他,看破不說破。

上武課的時候,他只和我結對,從來不讓我落單。

私下裡,我倆常常偷偷跑去宮學大殿的後山上去,我睡覺,他看書,睡醒了還有他從宮外給我買的小零嘴。

偶爾,我想出宮玩了,他就讓他父親向皇上請旨,恩准我去他家小住幾日。每天帶我去京都的幾個市集,四處遊玩。

夏夫人也待我極好,每次我去了,夏夫人都會吩咐廚房做一大桌子愛吃的。有人跟她開玩笑,說我整日跟在夏良棲身後,不如就定下來做夏家的兒媳婦。夏夫人就抿嘴笑,待我越發地好。

後來,三皇子做了太子,皇后有意遴選幾個世家女子給他做太子良娣。齊允汜曾授意公主來問我的意思,被夏良栖聽見了,偷偷跑來告誡我,東宮後院的日子可不容易挨,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說我不去東宮,去你家成嗎,我喜歡你,也喜歡夏夫人和夏御史。

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跟我說好,那我會盡力保證讓你自由自在的活著。

總之,那些年夏良棲是我在這偌大皇城裡的依靠。原本將軍之女和御史大夫家的公子,乃是天作之合。誰也沒料到,故事會是這個結局。

玉華殿裡,我將那塊玉拿在手中,細細打量:「這玉,修得可真好看。」

他說:「最初是去找工匠修的,我不太滿意,後來親自去跟師傅學了這門手藝。將金托底,鏤空成你喜歡的樣子。你看,這是劍身,這是劍柄,這是執劍的你……」

我悲從中來:「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另一邊,有人在喊他:「夏良栖,宮門快下鑰了,快點。」

他聞言,將那塊玉放進我的手心,一字一頓地說:「清姚,記住,這是你的嫁妝,是我親手交到你手上的,你的嫁妝。」

我淚眼朦朧,是的,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我曾說會把他帶到夫家,親手給我的夫君繫在腰間的那塊玉。

現在我的心上人,把他送還給我了,它成了他送我嫁去北匈奴的嫁妝。

那天之後,我真的病了一場,高熱三日不退,太醫束手無策。

內務府已經趕製好了我的嫁衣,大周要隨我一同去北漠的儀仗隊正在徵選中。

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皇帝來玉華殿待了乙個多時辰。

我迷迷糊糊聽見他在說,「人心是肉長的,把你放在宮裡養了這麼多年,你就是我另外的乙個女兒。送你出嫁和送湄兒出嫁,於我來說,沒什麼兩樣。」

「只是你和湄兒不同,你是我挑選出來的,送去北匈奴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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