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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21-06-18 17:58:02

1樓:宮牆往事

那日我的夫君帶回一位姑娘。

彼時,我正叫丫鬟幫我染著丹蔻,玉蘭匆匆跨進屋來。

她湊近我耳邊,輕聲說道:「夫人……那位,回來了。」

我手指一動,丹蔻便散了。

我自是知道的,那位是誰。

她回來了。

我看著指甲上的紅豔,一時回不過神,過了許久,竟不覺笑出聲來。

回來了啊,回來了好。

我朝窗外望了一眼,那株桃樹還是如往常那般好看。

面上滑過一股熱意,我伸手拂過,掌心一片濡濕。

「玉蘭,我們該走了。」

1我與何熠是打小便認識的,不過動了心,卻是憑著英雄救美的戲碼。

那時我尚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一襲紅衣,縱馬奔騰,矯然恣意。

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正巧衝撞了凱旋回朝的大將軍。

馬兒受了驚,我抓著韁繩怎麼也安撫不住,慌亂間便溜了手。

預想中的慘烈落地不曾到來,我落入了一人的懷抱。

硬的硌人,不甚舒服。

「小姐無礙吧?」他扶我站好,卻又接著說道,「幾年不見,性子越發冒失了。」

我這才緩過神來,看向他,越瞧越眼熟,驚叫起來:「何熠?」

何熠挑眉,爽朗笑道:「難為葉大小姐還記得我了。」

不管他如何調笑,對於何熠的歸來,我卻是真心歡喜的。

他須前往宮中覆命,同我道別後便匆忙離去。

我瞧著他比幼時更加寬闊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出神。

何熠……我口中反覆叨念著他的名字,只覺當真是人如其名。

2何熠此番是平了邊關戰亂回朝的。

皇上龍顏大悅,賞了他許多東西,還為他設了慶功宴。

父親從宮中回來便大談特談何熠此人英雄才俊,我心中竟不知為何,也跟著高興起來。

次日將軍府便遞來了帖子,邀我明日夜晚一同遊湖。

我欣然允了,叫玉蘭給我收拾的好看些。

到了帖子中告知的船坊,我才知道此次遊玩不只我一人,還有三皇子裕斂和相府千金凌歡。

我撩了衣裙坐下,雖有些悵然若失,卻也欣喜能與幼時玩伴再聚。

若說起來,我們四人在何熠參軍後,便再不曾聚過了。

裕斂顯然已喝了些酒,拉著何熠在說些糊里糊塗的話,凌歡也跟著搭腔。

何熠見我看過去,眼神示意著他的無奈,我便笑出聲來。

誰知他聽我笑他,就將裕斂扔給凌歡,起身坐我旁邊來,將手肘撐在桌上托起半邊臉,歪著頭看向我,問道:「在笑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身上,教人有些不自在。我拿起茶水來掩飾般地喝了一口,含糊道:「沒笑什麼沒笑什麼。」

他便輕輕笑起來,末了,我聽見他說:「卿卿這番模樣,倒是我不曾見過的。」

說罷,他便叫凌歡過來同我玩耍,自己去與裕斂糾纏。

我摸了摸耳朵,熱熱的。

我記憶中的何熠,同現在的他是不同的。

他幼時調皮,常常捏了蟲子來嚇我,還喜好揪我頭髮,極為討嫌。

可後來我生了風寒,嘴中寡淡無味,他揣著燒雞翻過牆頭來看我,我就不再討厭他了。

自那之後,我便成了跟他一起搗蛋的人,再後來,就成了我們四個。

何熠要去邊關那天,我站在城門送他,他一身戎裝,同氣勢浩瀚的隊伍融為一體,他衝我揚揚手,笑的那般恣意。隨後便越來越遠,漸漸縮成乙個小點。

那時他還不是將軍。

他軍中事務繁忙,我倆的書信往來只持續了一年便斷了,我聽著父親從朝中得來的訊息,方知他一切安好。

「卿卿?」有人叫我。

眼前模糊了一陣,便看見乙個人影。。

何熠擺弄著桌上的酒杯,衝我說道:「若是困了就先回府吧,時辰不早了。」

我搖搖頭,揉揉眉心。

桌案那邊的裕斂已經醉倒,凌歡嫌棄著幫他收拾了殘局。

我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遞給何熠,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雙手敬道:「還尚未恭賀你凱旋,這杯酒,我敬大將軍。」

何熠也噙著笑同我碰了杯,隨後一飲而盡。

這酒真嗆啊,我一邊咳著一邊想。

何熠便幫著拍了拍我的背,說著:「往後便喝果酒罷,烈酒嗆人。」

我轉頭看向他,卻正好看進他熠熠生輝的眸子。

那裡面,只有我。

我悄悄地想,那心裡,有沒有我呢?

4烈酒不只嗆人,勁頭也大。

就像我正與凌歡開著玩笑,便癱倒在了桌子上。

只覺身體沉沉浮浮,再次醒來,便已經在我房中了。

我揉著頭髮坐起來,腦中昏沉,怎麼也憶不起昨晚是怎麼回府的。

窗外幾聲鳥叫,我起身到窗前,將信鴿腿上綁的信箋取下,是何熠的來信。

他說改日再聚。

字型昂揚,倒是像他。

我將信箋好生收在了紅木匣子裡,又提筆給他寫了回信,看著信鴿飛遠。

改日,怕是又要許久了。

大將軍事務繁忙,昨日一聚已是忙裡偷閒。不像我,生在深閨,每日不過琴棋書畫,時間是用來打發的。

我嘆了口氣。

往常心中沒人的時候,日子便是這般過的,如今心中住了人,竟覺了無生趣。

院中桃花開得盛,風一吹帶出一陣桃花雨,我叫人在桃花樹下擺了個鞦韆和小台,往常無事便在這兒蕩盪鞦韆。

紅木匣子裡的信箋已三十多封了,我也是頭一回嚐到思念的滋味。

「何時閒暇?」我提筆寫下,頓了頓,還是將「我想你」這幾個字收住,結了筆。

翌日,我正在院中撫琴,一曲作罷,便見院牆外翻進來個白色身影,我驚慌站起,那人便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我嘴角帶著控制不住的弧度,「你怎麼來了?!」

「我道你是無聊,便來陪陪你。」何熠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我這走來。

風吹下的花瓣落在他的肩頭,他踏著落花朝我走來,一步一步,如同踏在我的心上。

5無疑,何熠生的是極好看的。

劍眉英挺,黑眸熠熠,軍隊的磨礪讓他的輪廓愈發稜角分明,象徵著薄情的唇此刻卻翹起乙個小小的弧度,融化了整個人的孤傲冷清。

我些許緊張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

「方才彈得是何曲子?」他抬手捻下一枚落花, 「煞是好聽。」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名喚《長相思》」

「長相思…長相思,卻不是個好兆頭,不妨我教你一曲?」

我輕輕點了點頭。

彈起琴來的何熠像是變了乙個人。

自長大以來,他在我面前出現,從來都是克制且溫柔的,而看著此刻一襲白衣在我面前撫琴的他,我卻好似看到了千軍萬馬。

激昂壯烈的曲子在他指下翻騰。

我從不曾聽過這樣熱烈的曲。

「卿卿,」他以手闔於弦上,「此曲名為《關山月》,是……戰士們的歌。」

我輕聲應道:「我很喜歡,你教我罷。」

是戰士的歌,那便是他的歌。

我是個貪心的人,我想讓他往後再彈這首曲子,便想起我。

6桃花落盡後,便是放燈夜。

何熠幾日不曾回信,想是無暇顧我,我便換了身衣裳,帶著玉蘭出了門。

我自小便喜歡街上賣的小玩意,此刻瞧見了一精緻的兔兒燈,就再走不動腳,正讓玉蘭掏著銀子,便覺肩上教人敲了一下。

我回頭,青面獠牙的面具一下子湊近我,我倏地笑出聲來。

熟悉的香味充斥在鼻腔。

他好似呆住了,拿著那面具竟也沒退開,我抬手將面具輕輕推開,露出他的好顏色。

我二人的臉相距不足一尺,我存心試探,他卻只看著我,眼底含著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退了一步,他才如夢初醒,也退了一步。

「本想嚇嚇你,倒是不想卿卿是個經嚇的。」

我仰著頭,笑盈盈問道:「你怎知道我在這裡?」

何熠將面具放回那攤上,又順手接過老闆遞過的兔子燈,回頭應我:「我想你就會來買這些東西,在此地轉了兩圈,就轉到了。」

他抬步同我並肩,又將那可愛極了的兔兒燈交於我手上。

往年逛慣了的花街,卻在此時顯得格外有趣了些。

何熠空出手來,從懷中取出個精巧的小木匣子。

「方才瞧見的,我想著配你,便買下來了。」

我開啟一看,是乙個木簪子,簪上桃花雕的栩栩如生,中間銜著一枚紅豆珠。

我內心瞬間湧起軒然大波。

「何熠。」我壓著心緒,聲音帶了些微顫抖,問他,「你知不知道,簪子代表何意?」

紅豆簪,取相思喜愛之意,此物相送,以示男子傾心之情。

他腳步頓住,轉身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緩緩說道:「卿卿,我知道。」

心頭的翻湧便在這一刻歸於平靜。

他說,他知道。

8桃樹的葉子掉光了,覆上了一層白色絨被。

玉蘭開窗瞧了瞧外頭的雪,回來又往衣櫥裡翻出一件織錦皮毛斗篷 。

我坐在妝台前,瞧著那桃花簪子出神。

「卿卿啊,你已及笄,是時候該教你娘給你張羅婚事了。」父親昨日的話猶在耳畔。

是啊,我已及笄了。

銅鏡中的人兒唇紅齒白,眉目似桃花,已不再是當年留著總角的無知小兒了。

我圍上斗篷,去了先前約好的茶莊。

推翻了三盤棋,直至茶莊內掌上了燈,我才驚覺,已是等了三個時辰。

夜色茫茫,我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小姐,咱們回去吧。」玉蘭將茶盞換了新一杯,欲言又止。

我將手伸出窗外,一片瑩白的雪花便落在我掌心,慢慢融化。

「玉蘭,你聽,」我將掌心慢慢合攏,「是雪花落下的聲音。」

9何熠還是沒來。

我躺在床上揪著頭髮,竟是難以入眠。

視窗有絲絲響動,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快。

「卿卿。」我聽見了我期待的聲音,他輕輕喚我,「我來晚了。」

淚水便奪眶而出。

我跑過去抱住他,他只輕撫著我的背,一時之間竟無言語。

「卿卿,我要走了。」

我將手收得更緊了些。

父親早便同我說過,北境屢次來犯,已至猖狂,屆時何熠便要前往鎮壓。

「多久?」我抬起頭來問他,「你要去多久?」

他撫著我的頭髮,輕聲道:「此次北境來勢洶洶,怕是……」

「何熠,」我打斷他的話語,「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何熠無奈的笑了,「卿卿啊…..」

我將手一攬,微微使力,迫使他低下頭,堵上了他末了的嘆息。何熠只愣了一瞬,便反客為主。他的吻極熱烈,帶著些霸道與不捨,讓我無法承受。

「卿卿,」他一手攬緊,將我壓在了他懷裡,「最多一年,我若歸來,定來娶你,若…」

「好。」我打斷他未盡的話,他笑開來。

何熠翻過視窗,拿著我常用的手帕,衝我揚了揚,笑道:「卿卿合該給我留個念想的。」

我也衝他笑,看著他的身影翻過牆頭,淚便落了下來。

一年啊,也不長。

10一年光景,不過眨眼。

我捧著暖爐坐在窗前,看著那株桃樹光禿禿的枝丫。

三月前,何熠便不再來信了,幾乎與之同時,父親帶回來乙個訊息,說我朝部將連連敗退。

我不敢想,直到朝中傳來了將軍以死相抵的訊息。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我瞬時便癱坐在地。

父親將我扶進他的書房,看我這幅模樣,連連嘆氣。

末了,他出口道:「卿卿啊,你也莫要太過憂心,宮中的訊息,何熠的屍首還尚未找到,說不准……」

彷彿又有了光。

是啊,既然屍首都未找到,那他就還活著,一定活著。

活著,便總會有一天歸來。

玉蘭幫我綰發,卻突然停住,我聽見她遲疑的聲音:「小姐……一根白髮……」

白髮?我如今不過二八年華,怎會有白髮?

我看向鏡中,女子仍如往常般明媚。

我本以為將憂愁藏起來便好,卻不想它仍會自己跑出來。

11「小姐,這首曲子好好聽,叫什麼名字呀?」玉蘭歪著頭問我。

我抬手接住一朵落花,竟又是三月了。

「《關山月》——這是戰士們的歌。」

也是何熠的歌。

我本貪心地想著讓他每次彈奏能想到我,不想到頭來是我想起他。

這也算報應吧。我樂呵呵地想。

「小姐,小姐!!」父親身旁的陳伯衝我跑來,甚至絆了一跤,我不由發笑。

「陳伯慢慢說,不著急。」我打發玉蘭去備茶。

陳伯咽了口唾沫,衝我說道:「小姐,大將軍回了,大將軍回來了啊!!!」

我怔住,一時之間竟還有些不敢相信,「大將軍……何熠?」

「是啊小姐!老爺知你心急,特意叫我來接你!」

我提起裙襬便往外跑,腦中流動著幻想過多次的場景。

終於,終於。

「小姐,宮中沒有牌子不得入內,咱們在此處等吧,將軍總歸會出來的。」

我便在宮門口站著。我想他一出來就能看到我。

到時候,我問他:「回來啦?」

他會對我笑,然後回答我:「嗯,回來娶你。」

我擦掉眼角的淚,又將那桃花簪子帶上,站在日頭下等他。

我等啊等,等到日暮落下,華燈初上,宮門大開。

他眾星捧月般的走出來,我揚起笑臉迎上去,他卻只冷淡瞥了我一眼。

只這一眼,便教我全身僵住。

那不該是何熠的眼神。

我忘了我是怎麼回到府中的。

我只知道我的心好似被扎了孔,生生地疼。

父親又一次將我叫到了他的書房。

「何熠回來了……可他這腦子卻因戰而傷,忘了很多事,也……忘了很多人。你莫要怪他。」

我哭著搖搖頭,我怎能怪他,又怎會怪他。他能回來,已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父親摸著我的髮頂,緩了口氣,對我說:「卿卿,若你真的想嫁,我便去求皇上賜婚罷。」

我淚眼模糊的看向父親,他神色認真。

賜婚的聖旨下來時,我正在院中盪鞦韆。大公公捏著嗓子喊我接旨。

我跪在地上,聽著他尖細的聲音,卻忍不住地想,何熠此刻也收到聖旨了麼,他會開心,還是會憤怒。

我將紅木匣子裡的信箋都拿出來,已數不清有多少件了。

「卿卿,今日前往練兵,竟摔了一跤,教我手下一番嘲笑,明日定要練他一頓。」

「卿卿,今夜月兒很圓,真想帶你來看看。」

「卿卿,今日彈了一曲《關山月》,便不由想起你,真想早日回去。」

「卿卿,今日喝到北方特有的果酒,煞是好喝,我藏了一些,等我帶回去給你嚐嚐!」

我一封一封看著,彷彿又看到了曾經那個何熠,那個愛我的何熠。

最後一封,他說:「卿卿,我好想你。」

我將眼淚擦乾。我想,那個愛我的何熠,他離去了。

13娘親說成親前要自己繡喜服才吉利,我便窩在榻上勾著金絲。

玉蘭自外拿回個帖子交於我,我開啟一看,是凌歡邀我去喝滿月酒。

年前她與裕斂成了婚,風風光光,成親後也如膠似漆,倒是羨煞旁人。

我坐到妝台前候著,讓玉蘭去幫我挑了件衣裳。

無意間往外一瞥,我才驚覺,桃花竟已落盡了。

玉蘭挑著衣裳回來,見我看著窗外,便笑道:「小姐,今兒正巧是放燈節呢!」

放燈節啊,那真是巧。

何熠不只把我忘了,也把裕斂和凌歡忘了,裕斂氣憤不已,揚言要將何熠打一頓。我知他是為了教我開心點,也配合地笑笑。

自三皇子府出來,我只覺有些頭暈。

往常他說烈酒嗆人,可今日我三杯下腹,竟仍覺毫無滋味。

「玉蘭,我想自己乙個人走走。」玉蘭應了我一聲。

這條花街還是如同往日那般繁盛。如那年一樣的,繁盛。

我站在街頭,聽著喧鬧,不由往曾經那個小攤上走去。

可我看到了心中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

我腳步頓住,看著他拿著乙個青面獠牙的面具,逗乙個姑娘開心。

那女子被嚇了一跳,揚手作勢要打他,他便笑著跑開。

他從我面前跑過,乙個眼神都不曾給我。

我突然好像忘了怎麼呼吸,只覺心痛到了極致。

我可以接受他了無音訊,可以接受他忘了我,但我,接受不了他愛上別人。

我情願我看錯了,可我怎麼會認錯呢,那張臉,是我日思夜想,便是做夢都會夢到的一張臉啊。

我抬手捂住胸口。

何熠啊。你叫我該怎麼辦。

14玉蘭正站在門口等我。

見我提著個兔子燈回來,明顯舒了一口氣。

我若無其事的笑笑,問她:「怎麼了?」

她搖搖頭,接過我手中的燈,將我迎了進去。

我摩挲著手中的木簪子,心想,不礙事,何熠總會有一天能想起我。

我用了乙個月,一針一線,將喜服繡完,就到了他迎娶我的日子。

母親站在我身後,給我梳著頭,從頭梳到尾,卻不發一言,喜婆子催了幾句,她才停下,哽咽著對我說:「卿卿啊,若是……若是何熠待你不好,就回府來,爹娘永遠在這呢。」

說罷又慌忙擦了擦淚,讓開了身子,讓喜婆子幫我上妝。

紅蓋頭覆上,我眼前便只餘了一片紅。

我由喜婆子引著,抱了抱我娘,抬步往外走去。

過了火盆,我聽見喜婆子說,新郎來了。

他來了嗎。

我感覺我的手被拉住,從蓋頭底下的縫隙中,我能看見,是他的手。

他來了。

我在婚房中靜靜坐著,直到聽見他的腳步聲,才不由緊張起來。

等他掀了蓋頭,我該對他說什麼呢。

他已經走到我面前,「我不會碰你,」我聽見他說,「我已有心悅之人。」

往日所有的心痛都不如此刻猛烈,我只覺渾身血液倒流。

他親口對我說,他已有心悅之人,而那人,不是我。

我忙拉下這紅蓋頭,看見的卻只是他離去的背影。

「哈哈......」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16大將軍府沒什麼規矩。

我在房中用完早膳,遣人在院中植了株桃樹。

往日在家中看慣了,如今沒了總覺得空落落的。

種樹的下人見我有興趣,便和我說了好些,末了,他告訴我,「夫人,等著來年三月,這桃花便能長得極為繁盛,可好看哩!」

我笑著應了聲好。

臨近午時,玉蘭匆匆回來,帶回了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小……夫人,奴婢方才去打聽了,將軍府內還住著位姑娘,名喚林露清,說是將軍的救命恩人,」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將軍府的下人說……將軍平日拿她當塊寶似的寵著。」

我聽完,微微點了點頭,便繼續吃著粥。

她是寶,那我是什麼呢。

用完午膳,我小憩了一會兒,帶著玉蘭出了院子,打算去轉轉這個何熠自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將軍府裝飾極好,雕梁畫棟,連池中的魚兒都無比可愛。

我站在湖旁喂著些錦魚,突然聽聞一聲熟悉至極的「卿卿———」

魚食便撒了一地。

我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看到的卻是乙個女子。

何熠在她身後無奈的看著她。

原來不是「卿卿」,是「清清」啊。

林露清看著我,轉身對何熠說:「將軍,既已娶妻,好好待她吧。」隨後便跑走了。

何熠看了我一眼,終是追了上去。

「夫人……」

「無事。」我擺擺手,將難受的滋味嚥下去,說道,「回去吧。」

17凌歡邀我去府上吃茶。

我拿著小鼓逗著她的小兒玩。

凌歡看了我許久,突然發聲問我:「卿卿,你真的甘心嗎?」

我斂下眉眼,「不甘心,又能如何。」

「卿卿,」她拉過我的手握住,「你得爭一爭了。」

爭。我從不曾想過,愛是要靠爭的。

我又彈起了《關山月》。

一曲作罷,仍未有人來。

我不禁笑起來。我怎麼爭啊,便是他的影子,我都見不到。

我甚至不知,我在這將軍府的意義是什麼。

我喜歡上了喂湖裡的魚,每日每日。

在湖邊亭子裡休憩時,有時能看見林露清。

她很自由。是的,自由。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跑,肆無忌憚的大笑。

她是乙隻自由自在的鳥兒,生機勃勃。而我,卻是後院一朵只待凋零的花。

我小啄一口茉莉茶,一時間有些恍惚。

我好像有些忘了,曾經的我也是如她一般的。

那時我最愛穿紅衣,熱烈勇敢,府上規矩嚴,我便偷著跑出去,騎著我的馬兒馳騁。

我怎麼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凌歡曾問我,怨不怨。

我想,我是怨過的。

我怨何熠會忘掉我,我怨林露清無憂無慮,便得到了何熠的心。

我將最後一口桃花酥送入口中,和著苦茶嚥下。

當真是苦,入口便苦,餘味也是苦的。

我安然地在將軍府中過著我的小日子。

何熠雖不曾來過我院中,但也不曾苛刻過我,只當沒有了我這個人。

我也好像忘掉了所有的事,玉蘭都說我近日的笑多了起來。

可她不知道,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多少次午夜夢回,我都會聽到那一聲 「卿卿。」

是何熠貼在我耳邊,喚我「卿卿。」

當我醒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空。

所以我開始學著不抱幻想。

是以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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