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韻時期的四等韻是否有介音?不同觀點的證據和邏輯有哪些?

時間 2021-05-30 19:23:14

1樓:百越閒人

先說結論,切韻音系的四等韻是沒有介音的。乙個重要的證據就是,切韻的反切用字有明顯的三等-非三等分用的跡象,這是繞不過去的,根據李榮《切韻音系》對四等韻反切上字的統計,幫組用一等上字28次,三等(不分類)9次,四等1次,一等比例約73.68%;端組用一等上字77次,三等5次,四等6次,一等比例87.

5%;精組用一等上字27次,三等11次,四等7次,一等比例60%;見系用一等上字101次,三等14次,二等2次,一等比例86.3%。一等沒有介音,這總歸是所有研究者都承認的事實吧?

相應的,三等韻,不論是子丑寅哪一類,上字都是三等居絕對多數。四等如果有乙個顎介音,那麼何以在反切上字中一等佔絕對多數?只這一條,切韻四等就不可能和三等是同類。

題主給的那篇文章對於反切問題,完全是在避重就輕,遮遮掩掩,提到反切證據的就短短的一段話,然後就把話題轉移到同用的韻上去了。是的,三四等同用現象是很多,然而合韻是不是就可以導向作者所說的「都有介音,介音音色不同,主母音相同」的結論呢?我們不妨再看看同時代的乙個有名的合韻現象:

元魂痕合韻,李榮《隋韻譜》統計了有三十多例,其中還有一例跟先韻同用的——難道我們可以就此說,「痕魂韻和元韻大量同用,是因為痕魂韻也有顎介音」嗎?在解釋三四等合韻的問題上,「介音說」並不比「主母音說」優越多少,從元魂合韻來看,因為主母音相近而合韻在當時是很正常的,沒必要引進乙個介音來。至於文章中提到的日語音讀宵韻有「準拗音」問題,那完全可以解釋為是這個音讀所借去的音系正處在四等介音開始增生的階段——反過來反而證明了切韻四等韻沒有介音。

用韻圖證《切韻》,那更是犯了拿晚唐音系套南北朝的謬誤,不予置評。至於域外漢字音,作者在指明上古對音存在層次這個問題上是很有見地,可惜一到中古,她好像就對域外漢字音的層次問題視而不見了,問題是日、朝、越的漢字音,真的就等於切韻音嗎?用域外漢字音三四等不分來說明切韻四等有介音,恐怕也是立不住的。

最後是梵漢對音,我們大可以把梵漢對音中三四等的行為解釋為部分翻譯者更在乎主母音的性質而不是介音的性質,介音說實際上還是佔不了太大優勢。以及我認為作者在這個問題上還有一點做的很不妥,她應當把前人(邵榮芬等人)所用過的材料中三等四等對e和對i的比例先再梳理統計一遍,如果能證明比例差不多,再結合新材料得出同樣的結論,那結論才算是可靠的,提出的模型才是「有廣泛的解釋力」的,而不是用自己另找的材料,得出乙個新結論來,然後試圖用這個新結論去推翻前人根據不同的材料做出來的結論——這樣說服力顯然是不足的,畢竟你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材料就比前人的材料說服力強呢?自己的模型能解釋自己引用的新材料,能不能解釋好前人引用的舊材料呢?

尤其在梵漢對音的問題上,每個翻譯者對音標準肯定也不一樣,可能有的譯者覺得四等可以對i,有的覺得不行,主觀隨意性太強了。具體到介音的問題上,對音能提供的可靠證據恐怕也不太多。

綜上,文章的大部分證據都顯得說服力不足,說到底都只是在用間接的、不甚可靠的材料去論述切韻的四等韻。而《切韻》四等韻的反切行為則是一目了然的,是最能說明切韻音系實際情況的,因此我們有相當充足的理由認為切韻四等沒有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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