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工作者在野外工作時,可能存在哪些生命危險?

時間 2021-05-09 08:04:50

1樓:真實職業故事

2002 年,我在非洲野外調研。

我的同伴尤伯特在拍一對犀牛母子時被發現了。在逃命時,他甚至能聽到犀牛「哼哧哼哧」的鼻息聲。

要知道,汽車在這種路面都跑不過犀牛。

轉眼,在大魚河自然保護區已經呆了十天。大魚河自然保護區雖是由幾座農場合併而來,可如今在這其中的野生動物的數量早已蓬勃壯大。我和尤伯特的研究方向不同,可我們必須形影不離地在一起工作。

即使是在第一天就遭受了犀牛的驚嚇之後,仍對這個狂野的非洲保護區抱有濃厚的興趣。

每天下午收工之後,我們會帶上望遠鏡沿著駐地外的一條羊腸小道溜達一圈,期望能看到一些新的動物。蘭特教授也喜歡溜達,不過他住在十幾公里之外的另乙個觀測點附近。他對我們說:

「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到了最後,你的反應會變成『乙隻鴕鳥,哦,又是乙隻鴕鳥。』而不是『嗨!

有乙隻鴕鳥!』」可能是我的興奮感還沒有失去的緣故吧,不論是在草叢間飛竄的鼠鳥,還是偶然從路邊樹下的草窠裡飛奔而出的疣豬都讓人欣喜。

當然,我們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小徑的兩側長滿了灌木和一人多高的茅草,根本無法窺測這些植物的後面究竟隱藏著什麼。一天下午,我們收工回家之後,便照例結伴探索那條小道。才沒有走多久,乙隻巨大棕色狷羚突然從濃密的樹叢後面躍出,撅著蹄子飛奔跳躍而走。

大概是我們的響動驚嚇到了它,可它的出現也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

雖然心驚膽戰,但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的。倘若搞野外工作還那麼慫,那是決計不成的。我又把手中的瑞士軍刀攢得更緊了一些,打算在實在逃不了的時候,還能夠來個同歸於盡。

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天空中的Sunny開始有些和煦了,兩隻巨大的非洲魚雕鳴叫著從山坡的大樹上起飛,乘著下午最後的熱氣流,在我們的頭頂巡弋。這種同美國國鳥白頭海鵰長相類似的棕紅色大鳥,以自己的高音鳴叫而著名。

魚雕們多數時候一邊鳴叫一邊在空中嬉鬧。有時候,它們會做令人匪夷所思的自由落體,然後在快著地的時候,猛然展翅飛起。少數時候,它們也會疾速衝下大魚河,然後掠著河流,用爪子剖開水面,獵捕毫無防備的大魚。

我和尤伯特邊走邊仰望著明晃晃的天空,欣賞魚雕們精彩絕倫的演出,有些入了迷。「哞喔喔!」路邊一陣響亮的牛啼成功地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非洲野牛!」我壓低聲音從嗓子眼兒裡喊出。我們倆條件反射似地貓起了腰,連呼吸也盡量減輕了聲響。

作為非洲五霸之一,暴躁的非洲野牛是連獅群也難以下手的獵物。假如乙隻野牛選擇攻擊我們,那我倆的結局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其實,只是我的結局可以預料而已。

身高快兩公尺的尤伯特長著一雙強健的長腿,跑起來分分鐘吊打我這種四體不勤的少年。你說非洲野牛會先乾掉誰?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了。

我們倆尋著聲音偷偷地摸了過去。從一叢仙人掌和金合歡的縫隙中窺看著。灌叢後面是一片平坦的地面,除了零星的植被外,無遮無攔。

奇怪,眼前並沒有什麼野牛嘛。嚎叫近在咫尺,可偉岸的野牛卻毫無蹤影。難道是見了鬼了?

我和尤伯特面面相覷,最後倆人決定冒死鑽過灌叢,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艱難地擠過了由各種樹刺組成的灌叢屏障,我們到達了一片平坦的河灘。光禿禿的土地上,只有些零星的小草,以及不少在洪水暴漲過後遺留下來的大石頭。就是在這片幾乎什麼都沒有的河灘上,聲如洪鐘似的牛哞聲依然不絕於耳。

我們繼續小心翼翼地朝著聲源走去。聲音越來越近,但並沒有什麼發現。

忽然,一塊河灘上的大石頭動了一下!

2樓:DankeSehr

美圖鎮樓,我們在青藏高原,若爾蓋濕地做環保專案。看著一切都很美好吧

但是最大的危險在這裡,川大乙個同行做黑頸鶴的姑娘,差點陷進沼澤就沒出來。

我們一行四人也遇到過狼群在野外時刻都有驚喜和危險。

3樓:張敬莉

1、某次戶外環穿,我掉了隊,偏離了路線,乙個人心驚膽戰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耗盡了飲用水,只好用「淨水藥片」處理了小河溝裡的水來喝,現在回想那水真是不乾淨。

2、早年在大連老鐵山,看到幾公尺開外有一條劇毒的蝮蛇在曬太陽。這蝮蛇的體色一點都不鮮豔,跟爛泥似的,可能有人根本意識不到它是劇毒蛇。誰要上手去抓,就是送命。

3、更危險的是,在道路不清晰的山上,有時會誤走到懸崖邊,這種情況下越驚慌就越糟。

總之我遇到過的危險也就是懸崖、蝮蛇、髒水。至於身旁的有毒植物比如北烏頭、天仙子、狼毒、鈴蘭……反而不用怕了,只要別吃就沒事。

4樓:狐O首丘

本來想要強答一波,看了下大家的經歷之後發現我遇到過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麼,就不說實際經歷了。

就國內的地質野外工作來說,最大的危險還是交通事故。而對於生物學、生態學的朋友們,可能就更多別的危險。

5樓:藍色的小鯨魚

雖然沒有遇到什麼真正的危險(大概我跟的都是比較有經驗的老師和去的地方都比較安全),但是有一些比較難忘的經歷。我第一次在青海出野外的時候,我自己覺得已經穿得夠了 ,但是那一天真的我冷到自己全身發抖,完全沒辦法工作,乙個呼吸乙個鼻涕,湖邊的風要比住的小鎮冷得多,結果最後我沒辦法工作直接給車送回來了。還有一次,也是在青海湖邊,天氣一下子就變得黑起來,高原變天非常恐怖,我們非常理智的選擇了撤離。

人和大自然是不能比的,我非常熱愛自然,但絕對不能與大自然抗衡,所謂順其自然也有這個意思吧。我非常懷念我在荒野裡的生活和工作,即使,非常短暫。我熱愛。

6樓:

我在井陘下山的時候是乙個40多度的斜坡,沒想到斜坡上還有滾圓度較好的石子,我從上面下來根本停不下來,前面是乙個懸崖。我在懸崖前兩公尺處停了下來,差點沒掉下去。

7樓:拾樵伴讀

09年在考古工地時,日程已經接近尾聲,整個工地已經基本清理完畢,除了大墓需要鑽到地下完整測繪,其他都是採用大揭頂的方式清理。

就在距離這個工地撤隊還有不到兩天,另乙個工地傳來訊息說,幾名考古隊員在乙個大墓裡工作時,墓穴上方的土層突然垮塌,幾人當場活埋致死。

為了平復震驚的心情,我第二天趕緊下到最特別的大墓裡回味了一番才離開,之後再也沒去過工地。

我去了另乙個專業。

8樓:

有時候,危險會來自你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在浙西取樣時爬山,最需要防的是蛇、馬蜂,乙個師傅在乙個陡坡扶了一下樹,突然就被馬蜂蜇到,幸虧有藥,回去之後還是腫的嚇人,不敢直視。。。

我沒有遭遇過這種動物危險,但一次登到山頂,從包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就喝。一大口噙在嘴裡正要往下嚥,突然覺得不對勁:那不是水,甚至不是酒精,於是全吐出來了——原來是乙二醇,同行的忘了做標記!

回來一查,這個比酒精就多乙個羥基的東西,90mg足以令60kg的動物斃命,我那一大口完全可以讓我終結在那座山上。想想很後怕,我曾經很多次在懸崖邊行走,但沒有任何一次真正離死亡如此接近。

9樓:

下面是真實故事。

是測繪學院乙個院士跟我們在課上講的。

大概說的是當時他的乙個同學出去測繪,在勘點的時候,走到懸崖邊上看,然後一轉眼,人就沒了,懸崖塌陷,人就沒找回來過。

他講的很平靜,平靜的能感覺到那種無法言說的難受。

他也說測繪算是乙個高危行業,每年出去做外業的死的就有好幾百個。

又記起上次隔壁測繪院的在做校內實習時,一輛車開過去(速度大概是50碼)把路邊的量測尺子弄斷了,學生找過去,反而被罵了一頓,說影響她駕駛了,做這個有什麼用等等。

有些時候真是為這幫做著這些苦活的人感到不值。

10樓:

掉坑、冰窟窿、懸崖、江河湖海,出車禍,高原缺氧,各種動物咬、追,被當地人欺負,女生就不說了。知道幾個在冰川犧牲的科研工作者。

11樓:尋吾

學地理,後面生態。學藝不精,但大小出過幾次野外,看過山和大海,說一說兩件小事:

1.研三的時候去橫斷山區,山路都在半山腰上,而且很窄,我們的司機倒車的時候一不小心讓車子的半個輪子懸空了,頓時感覺生命圍在旦夕,我當時手就握在把柄上,從山上下來,我才意識到整個右手都溼了;

2.暑假去朱家尖做樣方,一不小心被山上的蜂蟄了,關鍵蟄的是老子的正臉,差點毀容~~~都是淚~~~

其實都是小事,沒碰到毒蛇和殺人蜂已經是萬幸了,而這都是常態,我沒見過其他答主的大場面~~但我想碰到了,也是一種人生閱歷,畢竟人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好好思考一下人生,懺悔做過的錯事,和浪費的時間。然而,題外,做地理和生態學研究的,出野外是必修課~

12樓:返城的文青

幹境外投資的。回想參加工作第二年春天負責組織了一次專案現場踏勘。考察團成員10個爺們跑到印尼乙個叫蘇拉威西的島上去考察乙個水壩的選址。

水壩很多都建在遠離人煙的原始叢林裡,而此專案選址處是原始叢林中的原始叢林。先坐suv到了離專案選址處最近的乙個村子,和村長討價還價租了兩艘小「快艇」(把一棵成年人能環抱住的棕櫚樹攔腰砍倒然後再縱向劈成兩半,掏出樹瓤子,堵住兩頭,在其中一頭安一柴油小馬達),村長說這一艘快艇可以坐6個人,然後竟然信了。。。上了快艇發現艇身寬度最多只能容下乙個比較勻稱的屁股,上滿6個人後吃水線大概還有三厘公尺就到艇沿了,撓個癢癢這樣的小動作就可能把艇弄翻,已經上了賊艇就這麼戰戰兢兢的開著艇逆流而上了。

沿途雨林風光確實美麗,各種漂亮的大鳥,兩公尺多長的蜥蜴,半人高的不知道是猿猴還是猩猩,還有無上裝的原始部落居民迷茫的眼神,隨行嚮導這混蛋看見原始部落馬上說印尼境內還是保留有原始食人族部落的不知道眼下這些人是什麼飲食習慣。。嚇得差點把艇打翻。4個小時後有驚無險地到達了選址處,考察了乙個小時準備返航。

像來時候一樣,大家先是排著隊乙個乙個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安放在艇身裡,可其中一艘艇起航開出去沒幾秒水面突然起了擾動,河水輕鬆的越過了三厘公尺的船沿洶湧地灌進了艇身,然後艇就飛速地沉了,還好大家都穿著救生衣,還好離岸邊不遠,乙個傢伙還能反應過來在沉的一剎那掏出自己新買的iphone舉過頭頂,也是醉了。但是,這時候一聲喊突然炸開,臥槽她媽的鱷魚 !快遊!

啥也不用多說了所有落水的人都瘋狂的撲騰著,那一刻所有人都變成了菲爾普斯,上了岸依然驚魂未定,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看到離沉船處也就20公尺遠的水面上漂浮的兩隻恐怖幽暗的眼睛,20公尺的距離對於乙隻鱷魚來說真不算個事,現再想想也許剛好碰上它吃過午飯了。。後來如何僅用一艘艇一趟趟把人運回出發地,(這次一艘艇為了保險只能做三個人)以及如何把沉艇撈上來的就不多說了。

在野外工作的地質工作者有沒有發現特別美的地方?值得一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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