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傅斯年的「史學即史料學」的觀點?

時間 2021-06-02 13:41:13

1樓:yellow dog

傅斯年提出這個觀點,有他一定的道理,在歷史學根基尚不成熟的時候,確實需要排除疑史,吸納信史,讓歷史學有別於傳統考據,更加科學化。但是這個觀點也有很強的歷史侷限性,史料只是歷史研究的乙個條件而已,怎麼能說是全部史學呢?,在今天,我們的歷史學充分的發展了,完全有能力去辨別史料,而且更重要的工作是解釋史料,處理史料,這時候在說史學僅僅是研究史料的學科,肯定是不夠合適的了。

就像羅新先生提出來的,歷史研究者的重點不應放在判斷史料的真假,而要放在解釋史料為什麼會呈現出我們今天看到的樣子。單純爭論乙個史料的真偽是沒有意義的,而如果我們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史料呈現如此,又產生了什麼意義,才更能體現現代史學的任務和價值。

所以,如何看待「史學即史料學」,我們承認在特定時間這個觀點的作用與意義,但放在今天看,我覺得我們不妨把這個觀點反過來看,還是「一切史料都是史學」更適合今天之史學。

2樓:尋道人

傅斯年這句話是在2023年代,在西方史學理論的影響下往前反思的說法。

對應的是

然而有清一代始終未出一真史家與真史書。現在中國史料由於地下之發掘與考古學之貢獻,日益加多,作史較易,加以近代西洋史學方法之運用與乎社會科學工具之完備,今後史學界定有長足的進展。

於是他的理論就被推廣為

近代的歷史學只是史料學,利用自然科學供給我們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著的史料,所以近代史學所達到的範域,自地質學以致目下新聞紙,而史學外的達爾文論正是歷史方法之大成。

綜之,近代史學,史料編輯之學也,雖工拙有異,同歸則一,因史料供給之豐富,遂生批評之方式,此種方式非抽象而來,實由事實之經驗。

簡而言之,就是傅斯年反對中國古代史家藉著歷史闡釋自己的道德觀念與政治理念,甚而對史料進行篩選刪改拼接的做法。而當時的一些將史學抽象化為哲學思考的學者,也犯了類似的錯誤,既不去研究史料,他們提出的歷史觀也多半變成「事實就我」的篩選,對歷史研究沒有什麼益處。後來的安志敏評翦伯贊的《中國史綱》第2卷,就有這種態度,批評說:

其內容則覺錯誤累累,觸目皆是,不禁大失所望······著者用力之劬,固令人佩服,惜依據資料太少,未能充分利用考古資料,兼以個人主見甚深,致歪曲事實頗多,對中外學者研究之結果既未充分利用,而個人之見解又多無所根據,遂致虛耗精力,徒費篇幅,此古人所以深戒『不知而作』歟?

這樣的觀念當然是有進步性的,在國際上也頗有聲譽。但如果不深入研究傅斯年的本意,只是從字面解,那麼仍然無法解決我們與歷史客體互動,說人話就是研究文獻經典與考古挖掘,到底是為了什麼的問題。總不能說學歷史就是為了學歷史。

不過這個問題如何解答,就見仁見智了。

3樓:196302

這是錯誤的觀點,但禍害已經造成,你看現在的史學界,什麼發現一封信了什麼乙個便條了,都不過是材料堆積,根本不改變什麼。歷史學的根本還是發現出乙個規律,即乙個理論出來,所謂材料堆積再多,終歸是材料。舉個例子,羅伯特福格爾從一堆歷史經濟資料,挖掘出乙個理論——經濟一體化下,自由制的生產效率不如非自由制。

這個理論光芒萬丈,一下子讓你看清未來:1,中國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gdp超過美國乃至數倍於美國是1、20年內可見的;2,台灣自然而然面臨大陸巨大的籠罩下;3,到1、2目標可望時,是否因此發生戰爭?然後因戰爭發生逆轉,這都是21世紀大概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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