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乙個 」為標題能寫出怎樣的故事?

時間 2021-05-05 17:24:10

1樓:紙生

乙個量詞。

我是乙個量詞。

我出生時尚無這樣的概念,這種說法是我在無數田字格組成的大地上橫行時偶然聽到的。在我誕生之初,我懵懵懂懂,一無所知,躺在破碎文字的屍骸上,從無數交錯的墨跡中拾起屬於自己的部分,並將它們放在眼前——這時,我恍然明白:我出生了。

在得知這一點後,我自發地向前走,我每走一步,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就清晰一分。當我徹底走出那片文字的屍原後,我看到了乙個名詞,並且知道它是名詞。

它是「生」。

告別「生」之後,我繼續在大地上行走。

文字世界的大地由無數標準、方正的田字格組成,我們每次移動就是從乙個格仔跨越到另乙個格仔裡,兩個字不能處在同乙個格仔,否則就會變形;我見過唯一的例外就是那片屍原,那裡的文字互相壘摞,墨水從他們的斷肢裡流出來,將整片地面染黑。在田字格上穿行的間隙,我時常指著別的字,對他們品頭論足,當我看到乙個名詞時就說「那是乙個名詞」,看到動詞時說「那是乙個動詞」,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聽見他們評價我:

「看,乙個量詞。」

之後便沒有下文,文字的交流就是這樣淺嘗輒止。

在我乙個人獨處時,我常常會好奇自己究竟是乙個什麼樣的量詞,也好奇我究竟度量了哪些東西。但僅憑我自己的力量無法知悉這些問題的答案,文字世界裡沒有誰能看到自己,人類常用鏡子與水面來觀察自己的外貌,但是這裡的「鏡子」與「水面」都是文字本身而非實物,光線照在他們身上和照在我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們想要了解自己,只能依靠人類。

譬如說假若我某天醒來,發現自己端端正正地站在某張方格紙上,我的左邊是「一」而右邊是「馬」,我便從此知道我是用來度量馬的用詞;假如第二天醒來我左邊是「數百」而右邊是「蟲子」,我便知道我是可以同時度量馬和蟲子的量詞。文字世界裡的每個字都這樣推敲自己,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就是我們生命裡最大的目標。

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為幾乎沒有人使用我,僅有的幾次也是在我剛誕生的時候,那時我還未走出埋屍的死地,處在一片恍惚中,那段時光的記憶我現在已經模糊了,我只知道我在那兒誕生,僅此而已。

每個文字都因為人類存在而存在,人類需要我們,所以創造我們,倘若乙個字不會被人用到,他就沒必要存在。我現在正處於這樣的窘境。

我首先明確我是被人類創造出來的——每個字都是如此——但在我目前經歷的這許多時間裡,人類既沒有表現出需要我的意思,也沒有將來要用到我的打算。我開始懷疑我是一次筆誤產生的失敗作品。如果這個設想是真的,那麼我既無理由活著,也無需要活著。

漫長的躊躇後,我準備去找文字世界的智者。

這些智者是如「人」、「大」、「一」、「天」等字,他們是文字界裡最古老的存在,年歲幾乎和人類的文明相當,他們獨一無二卻又無處不在,在他們的演變之中見證了人類歷史上無數興衰。我聽說人類有用乙個字總結某段時期文化的習俗,最後選出來的大多是「新」、「革」、「滿」等能解讀出許多種寓意的「好字」,而從未考慮過我們世界中的那些智者。其實這些被選出來的字在我們的世界裡並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寓意,就如我之前提到的「鏡子」並不是一塊能反光的玻璃,他們獨處時就是他們自己,當他們被人使用了,他們才有了意義。

然而我尚未擁有意義。

我移動雙腳,向遠方田字格組成的荒野漫步。田字格把世界變得簡單,讓它只有八個方向,我任選了乙個往前走,希冀能遇見上述古老智者中的一位,為我解答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我的身體沉重了一些。

運氣很好,我遇見了「一」。

「一」是簡單的一橫。在人類文明中,他最初代表數字——最小的正整數,後來引申出諸如相同、獨特、全部等等意思,但以上是「一」被人類賦予的身份,在文字的世界——在我面前,他就是簡單的一橫,最簡潔又最有力的一筆。他靜靜地坐在地上,悠然沉思著。

他應當沉思,智者無時無刻不在沉思,否則活過這麼漫長的歲月,他們早就瘋了。

我向他問好,打斷了他的沉思:「你好。」

我感到這道橫槓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一」對我說:「你好。」

「我想請教您幾個問題。」

「請說。」

「我是什麼?」

他看著我,對我說:「你是乙個量詞。」

這個答案我聽過無數遍了,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接著問:「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一」說:「這你應該去問人類。」

「我從未被人類使用過,所以希望您能告訴我。」

「我無權告訴你這件事,朋友,我也無法告訴你。」他停頓了下,「賦予乙個字意義是人類的職能,我不能越權做這件事;而且在今天之前,我從未見過你。」

我失望地低下頭,感覺身體更重了,「一」則寬慰我說:「你不必為此擔憂,不被人使用未必是一件壞事。有些字在誕生之初就在人類的文化中風靡,人們狂熱地使用他,將其奉為某種教義,對於這個字來說,要找尋自己的意義反而變得更困難。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說的話,但我的情況稍有些不同:「如果乙個字一直不被人使用,他會怎樣呢?」

我感到「一」以某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可能是錯覺,他簡潔地回答:「他會死。」

「那麼他在人類文化中所承擔的意義呢?也會一併消失麼?」

「不,會被人類用其他字取代。」他說,「有時人類會用乙個固有的字頂替他的意思,有時人類會用乙個新的字取代他。假如是後者,舊的會孕育新的,在舊字死亡的同時,新字會誕生。

當取代發生時,新字將撕開舊字的身體,從裂開的殘骸中走出來,取代他的職責活在大地上,雖然他們除此之外並無關係。」

至此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但是「一」最後的回答讓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這件事無關緊要,不過我決定拿來做我的最後一問。

「我是不是乙個新字?」

「是的。」

在返程的途中,我逐漸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的身體確實更加沉重了,這不是錯覺,根據「一」告訴我的,我身體裡正在孕育乙個新字,就像被我取代的那個舊字孕育我一樣,等到時機成熟——人類確實創造出這個字,並且決定用他來代替我的職責時,我就會被這個新字撕開,而他從我的屍體中走出來,懵懵懂懂,一無所知,如同剛誕生的我一樣。

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我當初也是這樣來到這個世界上,現在以同樣的方法死去,這很公平。只不過我在死之前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字,這不禁令我悲哀。雖然說這樣的情況在人類漫長的造字史中俯拾皆是——人們常常先造出乙個字,然後因為某些理由棄用它,直到他們滿意為止——但我還是不希望這種情況落在我頭上。

我很不幸,然而文字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

終於,在我身體脹大到極限之前,我回到了那片文字的屍原,這裡依舊有看門人,但不是我上次出來時看見的「生」了,而是他的對立面——「死」。

「死」沉默著,一言不發,為我開啟大門,我緩緩走進去,身體實在太重了,我幾乎無法移動。當我終於笨拙地把自己塞進來後,大門在我身後關上,我隨便坐在某個字的斷腿上,等待著那個時刻到來。

沒等多久,我知道新字要出生了,劇烈的痛楚從我身體的中心傳來,一股力量要把我撕扯成兩半,我在最後的時刻看了這世界一眼,田字格組成的大地沒有盡頭,遠處有勞作者,他們在人類規定的意義下各司其職。這裡沒有天空,沒有海水與高山;沒有飛鳥,沒有走獸與游魚;沒有色彩,沒有聲音;沒有遠近大小的概念。這裡沒有文明,沒有維度,時間和空間也一併不存在,前文所述的大地僅是一種概念性的說法,這個世界存在本身都是抽象的,遑論其他。

在這個世界裡,我未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緩緩醒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站在這裡,我身邊盡是詭譎扭曲的肢體,還有大片大片的墨滴,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也許我該離開這兒。

我向前走。

記憶向泉水一樣,逐漸在我乾涸的思維裡湧現了。我知道自己是乙個文字,被人類所創造,也將被人類所使用。而這裡是文字的屍原,一群沒有用處的文字的死地。

我看見一扇大門。

我推開它,門口站著乙個字,他是「生」。

我向他點頭示意,然後站在原地躊躇,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又該做什麼了,也許哪也不去,等著人類來使用我也是一種選擇,但我不想那樣。

我選擇繼續往前走。

而當我和「生」擦肩而過時,我聽見他在我身後竊竊私語。

他說:「看,乙個量詞。」

文/紙生

2樓:宇文山

《乙個人》

有一日,有一嬰

生於寒冰

出世不為人喜

說他娘嫌爹厭

說他神棄鬼踐

這一日,太冷

這一嬰,太細

不斷不斷生長

一季復一年

漸緩漸緩增重

一嬰成一童

他的身高不高

他的體重不重

他的頭,像一顆球

他的手,像兩弧鉤

糙是糙著了,色卻是像鮮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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