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宋詞按照婉約和豪放分類不合理,為什麼現在還這樣分類?

時間 2021-05-06 18:02:32

1樓:

從來就沒有什麼豪放派這種老話頭就不扯了。人們傾向於傳播概念化簡單化公式化的結論,並不僅僅詞的風格劃分問題如此。細碎的知識、複雜的歷史現象只有專業一點的人、重度愛好者才會去了解琢磨,而普通人的知識水平達不到專業,但傳播這個事情,卻是大眾的認知水平在起主導作用。

很多業內是常識的東西,扔到貴乎來就變成了冷知識。對了,應試教育對此要負一定責任。沒有統計資料和系統分析支撐的分類都是耍流氓,不過文學研究耍流氓又是傳統藝能了。

2樓:

有這兩種風格,但是依此機械分類,那是不妥當的。

比如蘇軾,我們看到的他的豪放詞風,但其實他這類風格的詞不多。

大部分是婉約類的。

一首好詞,是不能機械劃分的。他有其自己生命的存在。

附一首好詞。

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幹,青娥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

3樓:李昊

感覺有很多詞是沒辦法分的,比如辛棄疾的《虞美人賦虞美人草》和陸游的《訴衷情》,根據乙個詞人的主要創作風格來定義豪放派或婉約派詩人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大概是有的人把這個定義弄混了,於是把作品也用豪放和婉約分類了……

4樓:

寫詩作詞本來就是作者興致所至,本來就沒有科學依據所循,為什麼非要遵循所謂的科學分類?科學的分類可以帶來什麼?當然是怎麼分來符合詩詞的美就怎麼分!

5樓:林之

我覺得豪放婉約也只能勉強分一分南宋,辛棄疾及其先導後學倒是無愧於豪放,姜白石真的能說婉約麼?北宋時候除了蘇軾范仲淹有限幾首詞風格放曠,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媚語。

至於教科書為什麼那麼教,簡單嘛,而且能滿足最基本的需求啊。蘇軾辛棄疾詞的風格比較豪放,李清照柳永比較婉約,這從最寬泛的角度說沒錯。中學教育本來也沒有精力和必要給學生講兩宋詞學史啊。

老師對這個有興趣就多說兩句,沒興趣就少說兩句就是了。

至於科學不科學,有最基本的人文素養和從事專業研究本來就有距離嘛。

6樓:

圖一,上世紀80年代詞學研究體系)

圖二,當今詞學研究體系)

【P.S.圖

一、圖二均摘引自黃霖先生《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史·詞學卷》】

做學問從來就不可能圖省事,圖省事就不做學問了。

請看這兩張圖,僅僅過了30年,詞學研究的變化已然不少,而且也必然是向著越發精細、越發開闊的層面去開拓的。如果只扣住豪放、婉約兩頂帽子,blabla了幾百年還不變,那研究起來才複雜呢,因為很多風味都是這倆詞無以囊括的,這樣下去詞學研究恐怕就停滯不前了。

在自己只懂得片鱗半爪的領域裡,還是保持應有的尊重比較好。話可以說,但請思而後言。

╮(╯▽╰)╭~我就是較真唄~╮(╯▽╰)╭

正文

詞分豪放、婉約兩派,由此引發的爭論已經持續數百年了。

其實,詞分豪放婉約,起初並非言派別,而是論詞體。自覺」,則共同綱領、組織、名稱、關係密切的固定成員,且多自我標榜,互相鼓吹。

另一方面要考慮到,張綖在世時,沒讀過白石詞、夢窗詞(此涉版本學問題。乃時《白石道人歌曲》《夢窗詞集》原本散佚,皆藏於世)等諸多詞集,這是論者無可奈何的客觀條件。

後來,王士禛在《花草蒙拾》裡將張綖的話了:

張南湖論詞派有二:一曰婉約,一曰豪放。僕謂婉約以易安為宗,豪放惟幼安稱首,皆吾濟南人,難乎為繼矣。

王士禛,何許人也?清初詩壇領袖,創「神韻說」,與浙西派領袖朱彝尊齊名。

因漁洋身居高位,作詩詞,撰文論,執詩壇牛耳將近半個世紀,其影響力極廣,豪放、婉約二派之名遂正式用於詞學研究當中,且地位漸變得根深蒂固。

儘管豪放派、婉約派的名頭已經風行詞壇,清代還是有一些詞論家發現到這種二分法的不足。沈祥龍《論詞隨筆》:「詞有婉約、豪放,二者不可偏廢,在施之各當耳。

房中之奏,出以豪放,則情致少纏綿;塞下之曲,行以婉約,則氣象何能恢拓。」

清代以降,析體論派,蔚然成風。

且看顧鹹三倡「三派說」:「宋名家詞最盛,體非一格。蘇、辛之雄放豪宕,秦、柳之嫵媚風流,判然分途,各極其妙。

而姜白石、 張叔夏輩以沖淡秀潔潔,得詞之中正。」蔡小石《拜石山房詞鈔序》亦分三派:「詞盛於宋,自姜、張以格勝,蘇、辛以氣勝,秦、柳以情勝,而其派乃分。

」 賙濟在《宋四家詞選序論》裡列明四派:「清真,集大成者也。稼軒斂雄心,抗高調,變溫婉,成悲涼。

碧山饜心切理,言近指遠,聲容排程,一一可循。夢窗奇思壯採,騰天潛淵,返南宋之清泚,為北宋之穠摯。是為四家,領袖一代。

**為何詞分豪放、婉約不科學?**

一,以內容論,豪放派、婉約派並無明確界限。

昨晚與好友談論辛詞風格,我問他稼軒是不是勃鬱悲壯之詞多。他說不是,又停頓半晌,言:「你那個悲壯,如果是指語言風格,我想是的。

」然後我就傻了,問:「就是指語言風格啊,要不然還能指什麼?」答曰:

「內容。」我繼續說道:「比如同樣是懷人,有的詩人的風格就流於軟媚,而有的詩人卻能寫出『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樣的清曠。

比如同樣是閒居,有的免不得寫得粗野直白,而有的詩人卻能寫出『嬌兒學作人間字,鬱罍神荼寫未真』。其實內容都是一樣的,不同的還是語言風格啊。」簡言之,題材內容,無論豪放婉約皆可用。

若然讀者覺得一首詞瀰漫著悲壯色彩,那麼必然是此詞的語言所構造出的意境是悲壯的。(這個遲早要修改的,先委屈一下= =)

二,豪放、婉約之外,尚有其他的風格。

老師教書往往將易安、柳永劃入婉約派,東坡、稼軒劃入豪放派。然,柳永詞與正統的婉約派頗有差別,且看他的名作《雨霖鈴》、《八聲甘州》、《夜半樂》,難道真的能簡單以「豪放」或「婉約」目之?「柳詞曲折委婉,而中具渾淪之氣。

雖多俚語,而高處足冠群流」(宋翔鳳語)。而東坡,被世人稱為「坡仙」不是毫無道理的,他在大部分詩詞中所表現出的達觀與超逸,令他的作品風格帶有某種清雋疏放的況味,而這種feel,顯然有別於稼軒詞的勃鬱雄放。這就從另一方面否定了詞派二分法的科學性。

三,從詞義來看,詞分豪放、婉約未免顯得單薄。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光是一「放」字,就能衍伸出「豪放」、「狂放」、「疏放」、「閒放」、「粗放」、「頹放」等具有不小差異的詩歌風格;一「狂」字,也有「疏狂」、「清狂」、「粗狂」之分;還有「婉」,不同作品中也能品出「深婉」、「清婉」、「柔婉」、「哀婉」等不同的釋義。然如今論詞,竟以「豪放」蓋一切豪與放,以「婉約」攬全部婉和約,合理乎?

四,從接受美學範疇觀之,二分法也是不可靠的。

同一首詞,會因為讀者的不同(學識、經歷、心情、視野,etc.),而有不同的解讀與閱讀感受。比如一首詞A視之為豪放,B可視之為婉約。若此,也就難以論定豪放、婉約之所以然。

實際上,在20世紀上半葉,已經有詞學家對詞派之二分提出了有力反駁。

龍榆生先生在《兩宋詞風轉變論》中闡明,

兩宋詞風轉變之由,各有其時代與環境關係,南北宋亦自因時因地,而異其作風。必執南北二期,強為畫界,或以豪放婉約,判作兩支,皆「囫圇吞棗」之談,不足與言詞學進展之程式。

夏承燾先生在《姜夔的詞風》中別樹一家之言:

白石在婉約和豪放兩派之外,另樹「清剛」一幟,以江西詩瘦硬之筆,救溫庭筠、韋莊、周邦彥一派的軟媚;又以晚唐詩綿邈風神救蘇辛派粗獷的流弊……儘管前賢又指出了第三種風格「清剛」,然而,筆者依然覺得光是「豪放」、「婉約」、「清剛」無以總覽所有的詞。沉鬱頓挫呢?瘦勁枯薧呢?

閒適疏淡呢?這些風格又應該如何歸類?另外,除了筆者方才列出的耆卿、東坡,前賢所指出的白石,私以為還有像吳文英(夢窗)、蔣捷(竹山)等詩人也是不能強歸入豪放派或婉約派的。

從上世紀直至今天,已經有很多學者以不同的目光治詞史,皆迥別於二分法。今筆者試引黃霖先生《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史》語,以觀一隅:

2023年胡雲翼在其《宋詞研究》中就反對劃派,明言「宋詞無流派」,並指出以「婉約」與「豪放」、「平民」與「貴族」、「白話」與「古典」來划派是不合適的。……鄭賓於首先明言以「豪放派」與「婉約派」來劃分宋代詞人。……但他之所以有別於胡雲翼《宋詞研究》中只提「豪放類」、「婉約類」,徑以「派」分,原因有兩個。

乙個是由於「自來的批評家們」「惟獨看重『婉約』一派」,「鄙視那辨詞調的作者」,「因為要糾正他們的錯誤,彌補他們的過失,所以特別重視蘇辛敘述豪放一派的詞格,大非『婉約』可比矣」。……實出於糾偏以反對傳統的觀念。……吳烈《中國韻文演變史》中也曾以「婉約詞派」、「豪放詞派」與「典雅詞派」來撰述宋代詞史,只不過是對鄭氏「二分法」的略微修正。

與鄭氏稍有不同,2023年劉麟生於其《中國詩詞概論》中將宋詞分為「婉約派」、「豪放派」、「閒適派」三者,並列表將宋代詞人分歸各派之下。屬閒適派者,為晁補之、朱敦儒、陸游;屬豪放派者,蘇軾、辛棄疾、劉過、劉克莊。婉約派下,他又分八派:

渾厚,張先、歐陽修、晏殊、晏幾道;秀媚,秦觀、周邦彥;俚俗,柳永;穠麗,賀鑄、史達祖;哀艷,李清照、朱淑真;清空,姜夔、張炎、高觀國、王沂孫;生硬,吳文英、周密;纖巧,蔣捷。……後來張長弓《中國文學史新編》(2023年)第十章「兩宋的詞」始沿用這種「三派」說。

相對於當時流行的「婉約與豪放」二派分法,有些「現代派」採取了另一種「分派」方法。趙景深《中國文學史新編》(2023年)採用了「蘇派詞」、「週派詞」、「辛派詞」、「姜派詞」等名稱,以大詞人來划派;劉大傑所著《中國文學史》(2023年)則使用了「格律詞派」與「古典詞派」這樣的名稱。這些分派法對人們認識詞史也有相當強的影響力。

薛礪若《宋詞通論》在分派問題上是放得最開的。他先劃晏殊、晏幾道、歐陽修、張先為「『北宋初期』四大開祖」,接著劃出「淺斟低唱的柳三變」、「橫放傑出的蘇軾」、「集婉約大成的秦觀」、「艷冶派的賀鑄」、「瀟灑派的毛滂」為五大詞派。於南宋則有「憤世的詩人」、「風雅派(或古典派)的三大導師」、「辛派詞人」、「南宋末期三大作品」、「長時的詩人」等。

他所劃的這些派別歲多出自個人見解,但均是考察詞史的狀態而來。如對「瀟灑派」的劃分:北宋詞人毛滂本是二流詞人,薛氏卻為之張目,以為「如謝逸、蘇庠、僧仲殊、陳與義、朱敦儒、范成大、楊萬里等人,其詞風之瀟灑清曠,不沾世態,毛氏實有以開其先河。

他們既不作豪放之語,又不為冶蕩之聲,確能另成乙個系統,而以清逸放達入勝」。

以上,筆者從文學角度稍微說了一下豪放派、婉約派分法的謬誤,然畢竟下班時間匆匆寫就,多有疏漏,誠請朋友們指正。(其實自發表起我已發現不少紕漏,也只能趁閒暇改之了,每天有讀書任務,精力實在有限- -b)

至於如今為何中學語文教學中還如此分類,這個涉及到國內教育方面的問題,不是我所能回答的。

縱然對中國教育懷有千言萬語,實不宜於此陳辭。僅就本問題簡單說兩點:

1,同意楚雲飛的意見,既然這樣分是錯誤的,那麼寧可淡化它甚至不考。簡單粗暴的填鴨式教育,錯誤觀念的持續灌輸,難道不是對孩子智商的一種菲薄與碾軋麼?

2,據聞,如今的初中語文教科書依然錄入《陋室銘》一文,並且,其作者名寫的依舊是劉禹錫。然學界在90年代,已經有學者證《陋室銘》非劉禹錫所作,而是比劉禹錫早生50年的崔沔。距今幾近廿載。

內地語文教學之落後,亦可見一斑。

寫作此文的過程,曾與小賀商榷細節處。

關於大陸高中教育的某些詳情,又幸得方正毅兄告知。

以及好友Sophia為我這樣的小事而去詢問了她的初中老師。

還有沈君百忙中為我提供論文資料。

於此一併致謝。( ▽ ` )

《唐宋詞通論》,吳熊和,上海古籍出版社

《龍榆生詞學論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

《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史·詞學卷》,黃霖,東方出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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