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沅《續資治通鑑》中的乾隆改譯遼金元三朝人名是否很影響閱讀?

時間 2021-05-13 04:11:03

1樓:寧南左侯

哎呀,現在的小年輕啊。。。

歸納以上,可以得出結論:丫就沒讀過《元史》。

乾龍大帝改書,把元武宗海山改成哈尚,合不合適?然而海山本身就是漢語名字,還改個球的勁。。。

成吉思汗鐵木真,這七個字蒙古人自己寫的都是這七個字,乾龍大帝強行改成青吉斯汗特穆津。。。你誰啊?青吉斯汗特穆津又誰啊?

我在微博叫寧南左猴,我知道是錯的,那又怎樣?你在微博裡非要@寧南左侯,那是我嗎?找得著我嗎?

再者說了,《欽定三國史語解》是拿著清代時期索倫語改遼史契丹名,拿滿語改金史女真名,拿蒙古語改元史蒙古名。可索倫≠契丹,女真≠滿族,就蒙古來說,人蒙元的名字摻雜了唐兀、女真、契丹、阿拉伯、吐蕃、漢族各個文化的,改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查查這名到底是哪個語的?漢語的海山,梵文的愛育黎拔力八達,敢不敢先考證一下再改?

哈尚,咋不叫哈桑呢?

還有乙個就是,他這麼一改,很多專屬名詞就沒了,比如元代的左右阿速衛親軍都指揮使司,也就是那個「阿卜、阿卜」的出處,被改成了阿克蘇,如果是新疆的朋友,可能會感覺很熟悉——沒錯,察合台汗國有個城池就叫阿速,於是對應被改成阿克蘇,也就是今天新疆自治區的阿克蘇市。然而,北京市的朋友可能也會覺得熟悉——沒錯,昌平區有個阿蘇衛村,六百年前是阿速衛的駐屯地。阿速親軍、阿蘇衛村、阿克蘇市這三者本來是同乙個名字,乾龍那麼一改,成了三個。。。

怪誰呢?

2樓:三書

眾所周知,在二十四史中,《元史》最草率,組織編撰到完成,不足一年(一說九個月,一說僅僅七個月)。所以,在中國歷代官修正史中,如此輕率出籠、欽定的正史,僅此一例!平心而論,該書確實是所據史料最貧乏,編修太倉促,態度極不嚴謹,亦不端正。

所以,才出現人名、地名的錯亂,時間、事件的錯亂,到處都是,給後來的閱讀者帶來不便,很難有人能夠順利讀完,包括那些歷史學家和專門從事歷史教學和研究的學者。

1、國土面積最大,幅員遼闊,山川河流眾多,過去從未有過;

2、人口地域,民族成分繁複,風俗民情千姿百態;

3、中原大國第一次被另一民族統治的朝代,政治、文化、心理狀態與之前截然不同;

4、軍事、交通、吏治、科學發達而創新廣泛,許多情形與前朝大不相同;

5、官方語言、文字完全不同,留存的文字材料漢族人無法閱讀,更不要說採用了;

6、包括漢民族的語言、文字,一百年中幾代人,受到很多影響變化;文學作品的風格、體裁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7、尤其是蒙古族人名,其他各民族人名,遠自西域各國的人名、地名、器物名稱、風俗命名表述困難。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所以,元代歷史肯定是最難寫的,各種艱鉅,難以估量。而沒什麼文化的皇上,朱元璋同志,儘管手下有許多可用的「文化人」,但要「欽定」如此難辦的問題,是束手無策的,從內心即不重視,也是實在不太懂,所以,必然草率刊印,夾生出爐。

這與之前的正史編撰所用的五年八年,甚至十幾年相比,簡直是鬧著玩一樣。不要說司馬遷的《史記》,與《漢書》《三國志》《新唐書》《宋史》等所下的功夫,無法相比,差得太遠!而其本身難度,卻超過之前的任何朝代,這是不言而喻的!

《元史》的錯訛繁多,疏漏無計,笑話百出,成為必然!最為典型且不可諒解的是,早在大元帝國建立之前,成吉思汗時期基本形成,到元初欽定的《蒙古秘史》(原名《芒豁倫紐察脫卜赤安》),竟然沒人知道,沒人「發現」!因此在元史編撰中沒有被採用其中的任何內容!

所以說,《元史》是個極其低劣的史書,它的歷史文獻價值非常低,把許多歷史事件記錄得面目全非。更不要說蒙古將領的人名,皇親國戚、大臣的名字,亂寫一氣,同乙個人,在不同的部分寫成兩三種,讓讀者誤以為是兩個人甚至是三個人,暈頭轉向,難以讀下去。更可恨的是,將蒙語名字用漢字記錄,屬於音譯,可選擇的字很多,卻偏偏選擇一些惡劣的字(例如:

「八禿兒」,今天多用巴特爾、巴特;連皇家的族姓,竟然採用「孛兒只斤」這些莫名其妙的字眼,本應拼寫為「博爾吉根」,更為準確,不失本來讀音,且具有較好的字面感受),其意明顯是帶有侮辱性和故意貶損的意圖。這些,都是史書所不容許的,是嚴重背離了司馬遷「秉筆直書」原則,按今天的說法,就是失去客觀公正。有失公允,必然失去公信力,失去了歷史價值。

歸納以上,可以得出結論:清代重修金元遼史,《續資治通鑑》中的乾隆改譯遼金元三朝人名是非常好的做法,花費了大量心血,不僅校對訂正了《元史》中的混亂,並理順了許多人物關係。這不僅對後代學習歷史,了解前朝有很大幫助,對歷史研究提供了方便,而且對後代史官和修史做出了嚴謹的榜樣,成為良好範例!

3樓:小動物

@草木有本心的回答已經挺好了,我補充一下。

題主問改譯是否影響閱讀,那是一定影響的。就以元史為例,元代蒙古人重名很多,元史常常會用不同的譯法表示重名的人,譬如脫脫,脫虎脫,其實是重名的兩個不同的人。改譯時會改成同樣的名字,這樣並不合適。

另一方面,元史中會有同乙個人的名字用了不同譯法的情況,改譯時應該統一,結果改譯成兩個不同的詞,除了因為草木有本心說的不懂古代蒙語,不懂外語等原因,也因為改譯者對元史並沒有深入研究,只是憑著字音來改,很難不出問題。

4樓:土豆燒牛肉貼木兒

可以參考《欽定遼金元三史國語解》,都有對照,還有漢語意譯。

改譯人名其實本身也是一種統一校對,方便讀者檢索人名,避免歧義。比方說,就《元史》而言,元文宗的名字Дог Тэмр,在文宗紀中是圖帖睦爾,在順帝紀中撤文宗廟主的詔書中又變成了脫脫木兒,《續資治通鑑》統一為圖卜特穆爾。各種鐵穆耳、帖木兒、鐵木爾、帖睦爾全部都統一成了特穆爾。

而且還對很多詞根據清朝時候的漢語語音,予以重新音譯,比如Боха不花改成布哈,Эсэн也先改成了額森。

乾隆本人精通滿蒙漢語,是乙個知識淵博的學者,身邊還有很多博學之士,這種工作其實是很嚴謹的,花費了很多心血。

只是,後人懶得再統一那些約定俗成的音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