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甲乙丙丁
夕陽如血
君臨城城外五里
巨龍威聳,其後,無垢軍肅殺挺立。
龍媽立於龍背之上,目視君臨,略久,似有決定,口吐二字:屠城!其軍聞之慾動。
正當時,卻是巨龍一聲悲憤龍吼,其周人群亦譁然,只見龍媽突地失力跌下龍背,眾人惶恐中看向龍媽,只見她背心近乎沒入一支弩箭,黑色血液順箭羽滲出,箭頭有毒。小惡魔急忙身傾欲扶,卻又一時怔住,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人群中乙個角落。灰蟲子疾步到龍媽身前,將之扶起,龍媽口吐黑血,眼看是不活了。
2樓:「已登出」
黑夜。白雪。孤城。
夜王的腳步在前進。
永夜初臨,沒黎明之餘暉,吞七國如粟公尺
凜冬方至,凝長夏之暖陽,凍四海為荒原
囧與二丫坐在塔樓中。壁爐的火焰已滅,然仍有微弱的餘燼在輕輕跳動。
寒冷侵蝕著一切。
雪囧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彷彿這樣便能擋得住無盡的寒冬。二丫站立一旁,身上只穿了一件硬皮甲,雪花從塔樓的窗戶飄進來,沾在她的臉上,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曾經受過比此刻更冰冷的夜晚。
當再度成為史塔克時,她已不會畏懼任何寒冷。
二丫望著遠方,忽然問道:「夜王會來嗎?」
瓊恩道:「今晚他一定會來的。」
二丫道:「你肯定?」
瓊恩道:「是。」
二丫沉默了一會。自從成為北境之王,瓊恩已越來越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現在他的話不多,而一旦說了,便絕不會有錯。
二丫忽又問道:「你之前見過夜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瓊恩抬起頭來,表情忽然變得愈發凝重,說道:「我只看到了他的眼睛。」
二丫道:「什麼樣的眼睛?」
瓊恩道:「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像海一樣深沉,像天一樣遼闊,又像冰一樣冷酷。」
二丫道:「聽起來這不像是人類的眼睛。」
瓊恩道:「他的確不是人類。」
二丫道:「他的力量很強大嗎?」
瓊恩道:「比你所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強大。」
二丫道:「哦?」
瓊恩緩緩道:「當他出現的時候,卻又彷彿根本不存在那裡;他的劍從未出鞘過,但我卻知道那必然是世上最利的劍。」
二丫道:「未出鞘的劍,又怎麼能看出是把利劍?」
瓊恩道:「你可知道劍在什麼時候是最危險的?」
二丫道:「當然是用尖的一頭刺出的一瞬間。」
這曾是瓊恩教她的,過了這麼多年,她仍然還記得。
瓊恩卻搖頭道:「不,劍只有在將要出鞘,而尚未出鞘的剎那,才是最危險的。而當劍出鞘的時候,反而並不可怕了。」
二丫想了一會,接著道:「所以永遠不出鞘的劍,才是所向無敵的劍?」
瓊恩道:「不錯。」
二丫道:「我明白了。」
瓊恩反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二丫輕輕一笑道:「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心樹之下。
布蘭坐在輪椅上,呆滯地看著遠方。他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知道他來了。
夜王本不會發出這樣沉的腳步聲。過去他就如乙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無蹤無跡。
此刻,他卻像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來了。
他已走到布蘭身邊。
布蘭卻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夜王也沒有動。
四周數十異鬼、數百屍鬼,都像是屏住了呼吸,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一般。
終於,布蘭回過頭來。
夜王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看透了未來、看清了過去,看到了一切夜王不願他所看到的事物。
而他現在卻沒有看。那雙眼睛,就像是空的。夜王企圖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一絲恐懼——那是他唯一在意的勝利。可是他失敗了。
夜王心中竟閃過一絲驚慌,他深藍色的瞳孔忽然放大,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背後的劍。
這把劍從未出鞘過,而他也從未敗過。
這把劍自鑄就以來,便只為殺死乙個人而存在。
現在就是劍出鞘的時刻。
劍已出鞘!
他的計畫不會有誤,這場戰爭,他已經算定必勝,這把劍也必然會沒入三眼烏鴉的身體。
一旦劍刃出鞘,勝負立分。這是預言中所說的。
就在劍刃顯現的一刻,他看見了布蘭眼中的一絲變化。他認為那是恐懼,他認為自己還是贏了。
而下一刻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那不是恐懼的眼神,而是蔑視的眼神——勝利者對敗者的蔑視。
夜王幾乎預料到了下一刻發生的事。若非親眼所見,誰也想不到他的動作有多快。
從天而降的二丫已被他捏在手中。
夜王知道這是三眼烏鴉最後的伎倆,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自己的劍已出鞘,卻沒有見血!
夜王的臉扭曲起來,這一刻,他甚至沒有看見插在自己胸口的瓦雷利亞匕首。
二丫輕笑道:「你知道一把劍最無用的時候是什麼嗎?」
夜王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一塊塊碎冰。
「就是出鞘卻還沒有殺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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